汪灵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只剩下林家和唐家的人。

唐家人悠哉悠哉坐在上首，享受着林家贵宾般的招待，哪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

她脑中一阵剧烈疼痛，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全都涌现了出来。

“珊珊……”下意识呼唤林珊的名字。

林珊也走到了她的跟前。

“珊珊……”汪灵灵鼻头一酸，习惯性地就想在林珊身上找安慰。

林珊侧身避过了她的拥抱，脸上依旧带着笑，可那笑里的冷意却是兜头浇在汪灵灵头顶上的冰水。

“灵灵，你忘了吗？你的好朋友林珊已经被你害死了啊，你忘记怎么害她的吗？她那么求你，求你放过她，结果你呢，你却把她抛下了，眼睁睁看着她被坏人抓走……”

“啊！”

汪灵灵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林珊嗤笑一声，“当时她也是这样求你的，可是你做了什么？她是为你了的安危才会去的，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她呢？”

汪灵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全脸，已经没有丝毫名媛淑女的风范了。

“对不起，珊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被抓走后我也很痛苦，我……我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我，对不起珊珊……”

“说的比唱的好听，那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她怕，她怕疼，怕下地狱，怕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即便不想承认，林珊还是揭开了她内心最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