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杀人,我是专业的(十四)(1 / 2)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赫连兄,我们继续把酒言欢。”

钟神秀露出淡漠的笑,准备继续和大老板培养感情推杯换盏。

却见赫连城默然不语,良久,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钟兄,今日夜色已深,不如我们明日再喝吧。”

“为何?”

钟神秀抬头看了眼厅外天色,并不觉得赫连城是那种天黑了就要睡觉的人。

赫连城牵动唇角,有些难过:“我想元元了。”

“?”

好家伙这话说得他都不好接。

钟神秀觉得自己还没不要脸到能说出‘我也想向求欢了’这种话来,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对。

在无数沉默之后,他也点头:“好。”

“那我们明日再喝。”

通常这样的话就类似于“改天再喝”一样,这个‘改天’该是遥遥无期了。

大老板这模样像是伤了心,可他细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刺激人的内容。

难道赫连城的内心已经脆弱到怼一下就能伤心的程度了?

本着揣摩大老板心思的想法,在两个人告别之前,钟神秀随口问了句:“不如我去帮你把元元寻回来?”

“好。”

赫连城的‘好’字没有一点停顿。

说完后他自己大概也意识到答应得太快,便笑着加了一句:“不如钟兄把那向求欢也带来,看见你我兄弟都有了归宿,我心里也是开心的。”

呵呵。

钟神秀对他淡淡笑了笑,心里无话可说。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兄弟情。

嘴上说着兄弟手足,一腔深情还是给了别人,还归宿?你嫁人得了。

骤然间觉得自己看透了,钟神秀并不想再和天命之子说什么话,他淡漠点头:“嗯,我明日寻她回来。”

至于什么带向求欢到摄政王府齐聚一堂之类的······你大爷跟二大爷自己聚吧!

心里默念错付,钟神秀和赫连城分开各自回去休息,临睡之前他又想起了曾经一时兴起过的想法,他曾经设想过赫连城和君长宁之间的差别,想知道男人是不是都一样不要脸。

他当时是怎么想来着?

好像是说想放两本春-宫图在赫连城的书房里吧。

反正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是试试看好了。

钟神秀有些跃跃欲试地想着,但他手上没有春-宫图,这大半夜的他也不可能出去就为了找两本春-宫图,那太丢他绝世剑客的份了。

不过他之前从赫连城的书房密室里拿过一枚夜明珠,一直没有还回去,春-宫图暂且不说,要么先把这夜明珠还回去?

至于赫连城看到被人偷走的夜明珠又回来了会产生什么想法,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主要这夜明珠他一直带在身上,要是哪天没藏好丢了或是露馅了就不好了。

说做就做,在整个王府都沉静下来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后,钟神秀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黑灯瞎火特别适合做坏事。

他避开了王府里的眼线,偷偷摸摸再一次摸进了赫连城的书房。

倒不是王府的安保不强,主要是熟人作案,防不胜防。

钟神秀也没点灯,就着模糊的光影,摸索着打开了书房的密室,又随手从桌上拿了盏灯,等到了密室里才把灯点上。

他把灯搁在一边,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那枚夜明珠,左右看了两眼,扒开赫连城堆在一起的宝贝,把那枚夜明珠随手塞在角落里,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塞完了夜明珠,钟神秀端着灯准备出去,却在转身时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木质架子上似乎有一叠什么东西。

他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叠书信。

想着可能是大老板的密信,他也没有多看,却在即将移开视线的时候,又看到书信旁摆着一副画。

这画很奇怪,因为是摊开摆在架子上的,最令人诧异的是钟神秀好奇凑上去看了一眼后,发现是敛元元的画像。

因为是水墨画,说不上特别像,但神韵拿捏非常到位,他一看就知道这是自己。

他再仔细看那叠书信,便发现不是什么密信,而是一封封叠的十分整齐,但信封上写着‘元元收’字样的信。

写给他的?可为什么要锁在密室里?

若没看见也就算了,这都看见了不打开看一下真不符合女人的好奇心。

钟神秀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小紧张,如果没有系统任务在,其实大老板是个挺优质的男朋友。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摆在最上面的那封信拿了下来,略略犹豫,钟神秀就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雪白的宣纸。

信的开头是‘元元亲启’。

‘元元亲启。

这大约是一封不会寄出的信。我昨日又梦见小时候,漆黑狭小的箱子,密闭的衣柜,和暗无天日的世界。太妃的眼睛里全是憎恨,她说我为什么不去死,这世上没有人期待我的降生。

做梦的时候仿佛又能感觉到利刃划过皮肤,我再一次伤害了自己。

梦里的世界犹如深渊,我行走其中,没有丝毫光亮,不知方向为何,只能凭空摸索,似乎下一步就会掉进深渊里被鬼怪吞噬。

我那日和说你这些早已过去,但或许永远也过不去了。’

钟神秀拿着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微皱,觉得这些信不像写给她的,倒像赫连城内心的独白,他将无法倾诉给别人的恐惧写在了这些信里,又将这些信锁在了密室里。

他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只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大老板,越发觉得太妃这个女人该死。

心中沉重,钟神秀又拿起了下面几封,总共有五封信,他逐一拆开前面四封,内容和第一封差不多,都是赫连城诉说自己的梦境。

直到第五封,终于有了不同。

这封信前面和之前的信一样,但到了后半部分内容骤转。

钟神秀看到赫连城用略显激动的笔迹写到:

“······黑暗吞噬了我,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我再一次握着刀,看利刃从皮肤上划过,只是这次有些不同,我好像梦到了你,你从我手中取走了刀刃,手掌贴在我心口。”

“我好像梦见你被赵香彤下药那天的情形了,你拥着我,身体灼热,呼吸洒在我颈边,我们彼此靠得很近,你唤我城,笑意朦胧,如细葱般的指尖挑开了我的衣领,我低头望去,你眉眼如花盛开······”

雪白的信纸直接被钟神秀抓皱在掌中。

他原本有些心疼叹息的表情顷刻间成了满脸冷漠。

后面的内容在信纸上皱成了一团。

不好意思,他收回刚刚的心疼,赫连城这个人脑子有毒。

你做什么样的梦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反应,这个不怪他,钟神秀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不仅做了这种梦,你还写下来就过分了。

这跟写自己的春-宫有什么区别?还在信封上写着‘元元收’,有本事真寄给她啊,她当场就能给他撕成雪花片片。

钟神秀心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的人都犯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长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信纸上的内容,他把抓皱的那张纸铺平,重新给赫连城装回了信封里。

就在这途中,系统冷漠机械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恭喜宿主,触发特殊型副本任务。”

“副本任务二:天命之子赫连城因身世悲惨,从小无人关爱,某些方面至今空白,请宿主代替天命之子的长辈,教会天命之子正确处理自己的生理欲-望。”

钟神秀:“???”

“你在玩我?”

“请宿主按照要求正确执行副本任务,任务奖励:500名士点。”

系统这个狗东西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发布完任务就潜水,只剩下钟神秀闭着眼睛站在密室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如果他也有黑化值的话,绝对不比君长宁低。

什么叫做代替赫连城的长辈,教会他正确处理自己的生理欲-望?合着他不仅要帮他夺皇位,要给他梳理内心治好精神分裂,还要教他生理健康知识?

试问谁家的宿主会这么惨?

“狗系统!有本事你别跑啊,姑奶奶要跟你同归于尽!”

钟神秀咬着牙怒骂,分分钟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但系统完全没反应。

钟神秀牙齿磨得咯吱响,真的想把赫连城的密室都给砸了。

要不是还剩下那么一丝丝理智,钟神秀觉得今晚上他完了。

但就是那么一丝丝理智,让他要继续在苦海里飘荡,无法归岸。

差点把自己气死之后,他扶着额角,回归到任务本身。这个任务根本没法用马甲来完成,唯一和赫连城关系好的马甲是钟神秀,可让钟神秀做这种事情,别说赫连城了,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这个马甲弯了。

但要让敛元元来做这件事······

钟神秀漠然着脸露出满眼丧气来。

得了,明天把敛元元的身份换回来,顺便去买两本春-宫图回来做教材吧。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想象,因为一旦想象它有可能就会成真。

比如他今晚的遭遇。

悄无声息离开赫连城的书房之后,钟神秀对今晚遭遇的惨剧已经不愿再回想,他回房睡了一会儿,天微微亮就直接翻-墙出了摄政王府。

他在帝都城里找了家书店,偷偷摸摸从书店里顺了两本春宫图出来,又回摄政王府把书给赫连城藏在了书房的书籍里,这才再次离开,在附近隔了半条街的隐蔽处换回了敛元元的身份。

收起心中的郁郁不得志,敛元元微微笑了笑,自己摸了摸脸上梨涡的位置,确定笑容甜美无缺憾之后才从隐蔽处出来,缓缓朝摄政王府走去。

这次她没悄悄进去,所以守门的侍卫很快将她领到前厅,唤了个伺候的侍女守着她,这才着人去禀告赫连城。

昨夜的事让不少人有了阴影,虽说同样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发生两次,可也算给他们提了个醒。

赫连城很快到了前厅,见敛元元今日这么早便回了摄政王府,他实在有些愉快:“我还想着钟兄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想来是寻元元你去了,元元你既然在帝都中,怎么也不来王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