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个叫向欢欢的女人(二)(1 / 3)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不顾夏世子和一众公子们怅然若失的目光,向求欢在看台上坐了片刻便起身回了凌栖阁。

世家公子们渴求的眼神被她抛在身后,只余下一片翩然倩影似乎还在众人眼前久久未曾散去。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注定这些情意是要错付了,因为向求欢现在满脑子支线任务。

前两个还好理解,顶多花些时间慢慢做,可最后一个,要她改变一次时政走向,她一个花魁,整天呆在夜栖阁里,怎么改变?

向求欢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干脆先抛之脑后。

她决定先睡一觉,反正夜色已深,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过几天还得去一趟摄政王府,用钟神秀的身份和赫连城见一面,顺便告个别,看这情形以后再有别的马甲还会带着故事背景出来,她是没可能长期住在摄政王府了。

说睡就睡,向求欢没有半点心里压力,洗漱之后飞快进-入了梦乡。

然而与夜栖阁隔着好几条长街的摄政王府便没这么松快了。

赫连城脸色阴沉看完了赤月魔君给他的信。

正是敛元元写的那半张。

信上内容不多,他却看了好一会儿,逐字逐句念完,他才抬起头来看赤月魔君。

“你说这是她给你的信?她自己无声无息离开了?”

“嗯。”

赤月魔君点点头,言简意赅,面色却显得紧张,他手掌紧紧拽着,显然是防备姿态。

“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赫连城把手里的信摔在了他脸上。

“圆圆身无内力又不会武,在帝都无依无靠,钟兄不在她身边,你告诉我她怎么从你这么一个武林高手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消失?”

这个问题其实赤月魔君也很疑惑。

但敛元元不见了,他没人可问。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垂着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赫连城带着深深冷意的声音稍稍拔高了些。

“你把她带出府,如今人不见了你跟我说不知道?赤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的脾气那么好,可以任你屡次过错而不杀你?”

从前那些都是小事,他也没兴趣和赤月魔君这个武蛮子计较,可这一次,赤月把敛元元弄丢了。

赫连城甚至怀疑是他自己动的手。

这世上能敌得过赤月魔君的人实在不多,谁能这么轻易从他身边无声无息把一个人掠走?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动手,只因他嫉恨他,嫉恨钟神秀。

赤月魔君乃魔道之人,也没有什么忠义朋友可说。

“我确实不知道,我当时在看启安侯府,她又坐在我身边,我便没怎么关注,可后来一回头她便不见了。”赤月魔君仔细描叙了一番当时的情形,又道:“王爷,我亦带着疑虑。”

“是带着疑虑,还是故意为之,本王亦不知你心中所想。”

“你什么意思?”

赤月魔君猛然皱起眉头来:“赫连城,我赤月魔君是不算什么好人,如果有机会,你和钟神秀都是我要打败的人,但小圆圆不一样,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害她。”

“那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谁能从你身边无声无息带走她?”

赫连城冷漠看他,凝视许久之后他又道:“还有,本王警告你,圆圆是钟兄的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对她打什么主意。”

“我对她打什么主意了?”

赤月魔君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他打不打圆圆的主意,关赫连城什么事?什么都管,又不是圆圆她爹。

“再说了,王爷不是曾经说过吗?要和钟神秀商量她的婚事,反正也是解除婚约的,你管我怎么想?”

“你果然对她抱有不轨之心。”

赫连城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面色极为寒冷,眸光中从阴郁里透出森森寒气来。

而话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和赤月魔君说什么了。

原本赤月也不是他麾下之臣,不过是委曲求全的自保而已,他们之间说不上什么交情。

“圆圆的行踪本王会亲自派人去查,至于你······”赫连城站起身来,面色归于平静,只语气依然透着寒意:“你便暂且待在王府中吧,敢逃,我便杀了你。”

他大步迈出了房间,只剩下赤月魔君皱眉站在原地,脸色亦是难看得很。

可很快就有带着半张面具的暗卫悄无声息出现,接着便是没有一点波澜的声音响起,似枯萎的树枝划过石壁,喑哑得很。

“赤月魔君,请吧。”

这天之后,王府中伺候的仆人们没再看见这位性格有些浪荡的赤月魔君,因为他被囚禁了,而且和赵香彤不一样,他被囚禁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失去了钟神秀和敛元元的摄政王府开始变得冷寂,似乎慢慢显露出原本的氛围来,而这里原本就如此森寒,仿佛这座府邸的主人。

敛元元自然不知道自己随手坑了一把赤月魔君竟然把他坑得这么惨。

她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只是在认认真真应付夜栖阁那些爱慕向求欢的世家公子们。

没历经过的人恐怕不会明白,原来喜欢的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真是需要技术的,用敛元元的话来说便是······海王不好当,特别是一个高傲的海王。

在追求向求欢的世家公子中,当属那日的夏世子最为殷勤。

夏世子是真正的豪门勋贵、显赫出身,他是东王的嫡长子,未来的东王。

若是大老板没小时候的意外,他现在的身份就和夏世子差不多,乃临王世子,不过临王的爵位并没继承下来,他是被先帝亲封了摄政王,除此之外,便是唯一双字王,河山王为尊。

可即便如此,对于常人而言夏世子的身份也算是高不可攀了。

敛元元很想不通向求欢的设定里连这个夏世子都看不上,那她能看上谁?还是说真就凡人不配?

神级马甲果然恐怖如斯。

敛元元抱着这种深深感叹,在夜栖阁里过着神仙日子,还要防止自己被女人的虚荣心冲昏了头脑,身心俱疲之下,她根本没时间去跟大老板告别,光应付夏世子每天献的殷勤就够累了。

这位世子天天邀她出去玩,比如今日又邀她去家里赏花。

“求欢,你许久没出夜栖阁了,出去赏赏花也好呀,整日闷在阁中难免烦闷。”

夏世子眨巴着期盼的双眼,一张俊美不凡的脸上却带着十分不合他面貌的小心翼翼,这导致向求欢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有点孩子气。

不过仔细一想······夏世子好像只有十八岁,还未弱冠,说句孩子也没什么不可。

孩子气也没什么,可他太有活力了。

上次是吃酒,上上次是赏画,再有上上上次是宴席,总之每隔一两日他都会来邀约,从来乐此不疲。

敛元元本来不想去的,只听他说今日是宴席,她便突然想起了第二个支线任务。

勾搭一百个世家子弟还行,可要撩拨一百个名门贵女的嫉妒却不容易,来这夜栖阁的女子到底是少数,想靠这些凑够人数,不知得猴年马月。

她想了想,干脆答应了他的邀请。

这下子可让夏世子高兴坏了。

他邀向求欢出来玩,一百次都不见得能成功一次,能答应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罕见了。

不等向求欢再说些什么,他匆匆让人备好了马车,生怕她临到头了又反悔。

在一众嫉妒的女子和嫉妒的公子们目光中,向求欢上了夏世子的马车,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东王府门口。

王侯之家的宴席自然奢华,不过很多人看到向求欢都露出诧异神色来,几乎没人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男人自然是惊艳或是倾慕,女人的目光便复杂多了。

她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再如何倾城绝艳,那也是个卖笑的女子,就算夜栖阁高雅些,更奢华些,可总归不是从太好的地方出来。

众人目光便如千芒在背,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可向求欢没在乎这些。

别人舒不舒服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她挺开心的,每次出去参加宴席她都是最靓的那个崽,谁都没她靓,这种感觉也就她这个美貌恐怖如斯的人能体会了。

凡人是不会懂的。

于是众人诧异目光中,便见夏世子十分殷勤从马车里牵出了一位绝世佳人,这佳人眉目如画,唇如点砂,一颦一笑间皆是祸水风姿。

向求欢将手掌搭在他手上,扶着他手掌下了马车,她环顾一周,伸手抚了抚耳边血玉流苏,这才淡淡笑道:“夏世子,这些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夏世子看都没看周围人一眼,只愉快道:“求欢你太美,他们都倾慕你的美貌。”

“真是大惊小怪。”

她下了马车,将手掌收回,还没进东王府便不冷不热刺了一句,唇边却依然带着笑意,仿佛那话不是她说的。

夏世子平时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没什么感觉,可其他同来参加宴席的贵女们却气炸了许多。

当即便有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贵女冷声道:“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向求欢轻描淡写看了她一眼,甚至没在意她说的话,她抚平袖口上的褶皱,大步往东王府门口踏去。

“站住!”

那黄衣贵女这下真要气炸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明知自己身份低微竟还如此张狂,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简直不知所谓!

“让你站住,你听不懂吗?”

黄衣贵女伸手便想来扯她的袖子。

向求欢皱眉躲过,略略软了些声音道:“夏世子,这女人是谁啊?如此粗鲁。”

这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绿茶语调的话,夏世子却很享用,他笑着道:“求欢你不用理她,那是林侍郎的大女儿,向来如此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