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剧情二(算番外吧?)(1 / 3)
作品:《这就是真理》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已经是躺在床上,在设施的另一处地方。
这是一个很大,很空的收容间,只有一张床,一个工作台,和一盏灯。
床是单人床,长度大概米左右。
工作台上什么都没有。
微弱的灯光只能略微照亮它正下方的一小块地方,使我不得不继续戴着夜视仪才能完全看清。
收容间的门打开着,里面的SCP大概已经跑出去了吧?
我这样想着,想从床上站起来查看周围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里呢?
我记得自己被049摸到了,然后......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害怕被SCP发现,我不敢出一点声,只能踮着脚尖慢慢往前走。
这似乎是一个SCP收容室,很大,很空。
除了摆着一套桌椅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桌子是木质的,上面钉着两个平行排布的,像是用来把某个人的手铐在桌子上的铁环。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按理说SCP收容间绝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走出收容室大门,灯光似乎不像收容室里那么昏暗了,我摘下夜视仪,发现地上躺着一份文件,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向四周环顾,试图找出一些能确认我现在位置的线索。
收容室大门旁边贴有一张黑色画报,上面写着“SCP-049疫医Euclid”,旁边配有SCP-049的照片。
所以这里就是那家伙的收容室了。
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难道是049吗?
可是不是说被那家伙碰到就会死吗?
我连忙摸摸自己身上,还好,还能感觉得到自己,可就在我放下心来的时候,我摸到自己后背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是那家伙对我做了什么了吗?可我并没有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
对了,安德鲁博士哪里去了?到处都没有看到他。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心头萦绕,使我一时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设施里还是很静,很静,没有一点响动。
我慢慢低下头,思考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两位博士都不见了,我自己根本没有门卡,更别说大门还被封锁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以便寻找到可能的逃跑路线。
从窗户什么的跑出去肯定不可能,这座设施几乎整个都在地下。
现在应该是在地下三层吧?
我记得看到地图上说049是被收容在地下三层的。
那么说不管怎样先往地上走就可以了,反正我不知道路根本拿不到博士们之前说的那些SCP。
怀着这种想法,我离开了SCP-049收容室。
背后再次传来熟悉的岩石摩擦声,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我立刻回过头去,睁大眼睛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万幸的是,SCP-173并没有出现。
它并没有发现我吗,那就好。
我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准备继续寻找楼梯。
然而,当我回过头去时,一张黑色的、光滑而没有五官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大约处。
它的主人——一个黑色的人形雕像半蹲着站在那里,两臂作出拥抱的姿势,围了一个半圈把我围在了中间。
尽管立马就认出了这是SCP-650,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还要赶路呢,没时间理这玩意。
我小心地从雕像双臂之间离开它的怀抱,然后心里默默祈祷这家伙不要再给我来这么一下了。
否则就算它本身没有威胁,我迟早也会被它吓死。
而且如果这家伙挡住了我的路,在某些时候也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然而这家伙就是阴魂不散了。
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离它稍微有点距离,它一定会立马瞬移到我的面前或是背后,有时我还会被吓一跳,不过在重复了多次以后我再也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了。
“你这家伙没有别人可以吓了吗?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糟糕,还是忍不住喊出来了!
然而冲着雕像大喊大叫一点用也没有,这家伙像是铁了心要跟我跟到天涯海角。
所以在五分钟的甩掉它的尝试失败之后,我只好被迫接受了被跟踪的现实。
往好处想想,至少这玩意在这我不会太无聊不是?
但是似乎哪里又不大对,我貌似不止被SCP-650跟踪着。
尽管周围似乎并没有除了这个雕像外的其他会动的SCP,我还是能经常性地听到一种非常轻微的,像是某种节肢动物的肢体快速摩擦墙壁的声音。
这种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但是无论我怎么回头,除了650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可能的声源。
这个声音像是只存在于我脑海里一样,久久挥之不去。
到底是什么在跟踪我?
它,或者他或她会不会攻击我呢?
还是只是单纯地跟着我而已?
我有点慌乱,在知道确切答案之前总是往最坏方向打算好像是人之常情,所以我摸了摸腰间。
还好,之前那把手枪还在。
虽然可能对这家伙没用,至少能让我稍微放下心来,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在这个基金会里,我就不信能有什么单纯用子弹就能解决的问题。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警觉地回过头去。
650并没有跟过来。
这家伙终于露面了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并不是SCP或者某个丧心病狂的博士,这个人也穿着D级人员制服,看上去是我的同事。
随着来人一点一点地试探性的靠近,我看到她身形瘦小,面容憔悴。洁白的脸上长着两只中等大小的碧蓝色的眼睛,不知为何散发出暗淡的光。
当然最明显的特征还是她那一头金黄色又带点橙的短发,让我一眼就几乎认出了来人。
“凯丽?是你吗?”
凯丽是我之前流浪认识的朋友,是在我加入的后一天加入的SCP基金会。
她天生聋哑,不过擅长读唇语。
后来据说基金会就是看中了她听不见声音才把她编为临时D级人员的。
基金会要听不见的人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我不知道,不过在这个基金会里,按理来说发生什么都不应该奇怪才对。
凯丽点点头,在离我还有大概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她指指我拿在手里的夜视仪,示意我戴上。
好好的带这个干啥?
我怀着疑问戴上,视线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我立刻摘下了夜视仪。
凯丽用手势问我看到什么没有,我回答什么都没看到,她似乎非常高兴,刚才无神的双眼重新焕发出生机。
什么情况?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我一脸蒙圈的站在那里,凯丽递给我一份文档,然后用手语解释。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文档上介绍了一个需要用夜视仪才能看见的SCP,这种SCP可以干扰人的正常睡眠,让人睡不着觉从而耗尽他们的精力,成为这种SCP的猎物。
凯丽是想要确定有没有被这种东西跟踪吗?
但是这么急着带我到别的地方,难道有人已经被这种东西盯上了?
我正想着,身后再次传来肢体摩擦墙壁的声音,不过这次大一点,让我可以听得清楚。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墙壁上快速爬行的声音。
因为知道回头也没用,我索性不回头了,直接任由身后的声音随便闹腾。
谁知这个声音的制造者像是不甘寂寞似的,更加频繁的制造噪音。
等到凯丽终于把我带到离那个靠在墙上、面容颓丧、双手抱头作痛苦状的D级人员大约10米处时,我已经快要被这种声音整到崩溃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一直在偷偷跟着我?!
不管这么多了。
“刚才他路过了这个SCP的收容室,这个不幸的人觉得他可能被这个SCP盯上了,本来想让我去找夜视仪看看既然你有那就不用麻烦去找了。”
凯丽拿出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写好的纸条。我带上了夜视仪,接下来的景象把我吓了一大跳。
在那个D级人员身旁,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矮小的人形怪物,可以说它几乎就是一副人类的骷髅架子,外面套着一张苍白的外皮。
肌肉很少,没有毛发,但是有长长的趾爪,在它张开嘴时还可以看到它有尖锐的牙齿。
看描述是这个家伙没错了。
我掏出手枪,上膛,准备向这个SCP射击。
然而,那个D级人员同时也注意到了我。看到我似乎在拿枪对着他,他面露凶光,似乎随时可能朝我扑过来。
“先生,冷静。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你身边......”
我连忙向他解释,但是他仍然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看向一旁的凯丽,似乎在询问我值不值得相信。
得到肯定之后,他看上去放心了不少。
同时他也在不断环顾着周围,似乎是想要看看他自己能不能看到这SCP。
就在我准备开枪射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一个黑影从设施的一面墙上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我心里一惊,子弹产生了偏差,打到了那个怪物的左臂。
它注意到了我,看看地上掉落的残肢,它开始慢慢向我走来。
我大惊,继续向它开枪。
可能是因为有些慌乱的缘故,子弹又打偏了。
我迅速拉着凯丽后退,以免被这家伙影响到。
必须随时和这家伙保持20米以上的距离才行。
那个D级也看出了端倪,开始在他身边的空气中乱抓乱摸起来。
我觉得他可能是摸到了怪物,因为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变得惊恐万状。
不过我没时间在意这么多了。
那个怪物随时可能发出波剥夺我的睡眠能力。
令我绝望的是,手枪里似乎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为了防止陷入绝境,凯丽正在寻找附近可行的逃跑路线。
像是在赌运气一般,我扣动了扳机。
也许是人被逼到了绝境之后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潜能,子弹击中了怪物的头颅,它怪叫一声,倒下再也不动了。
我向那个D级人员报告了这个消息,他显得非常兴奋。
我想把夜视仪给他,但是被他一口拒绝。
“饶了我吧,我不想知道那家伙长啥样,光是摸一下估计就能让我牢记一辈子了。”
这时,我又听到了那种什么东西爬过墙壁的声音,便询问两人有没有听到同样的声音。
两人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听到,但还是四处张望以帮助我找到可能的声源。
在这段时间里类似的摩擦声不断响起,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表明他们似乎也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声源绝对是某种生物,很近,但是我并没有看到。
它似乎只是一直在躲着我们的视线......
嗯?
我让凯丽和我背对背站立,然后让那个D级人员站在我面前五六米处抬头望向天花板......
然而,就在他即将抬头时,一个瘦长的黑影从我们头顶闪出,还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那个黑影就跑到了那个D级人员的身后某处。
他大概也看到了这个黑影,立即回头。
结果那个黑影又闪回了天花板,虽然它露面了两次,但是由于它速度太快,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嘿!”
那个D级看上去有点恼了,不断地抬头转头抬头转头,那个瘦长的黑影也不断的在两块区域间来回穿梭。
这也让我的眼睛捕捉到了更多的,和那个黑影有关的细节。
那个黑影,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墨绿色的影子——设施里太暗了所以一开始我无法仔细辨别颜色——体长大约有一个成人那样长,身形瘦长,无数对细长的足——如果可以这么称呼的话——对称着分布在它如同柳枝般纤细灵活的身体上。
凭借着几次稍微清楚的闪现,我看到这家伙的足似乎有分节,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没有螯的,巨大的绿色龙虾。
“好了,那家伙看上去是累了!”
随着那个身影动作越来越显出迟缓,那个D级人员高兴地说到,全然不顾他自己已经反复转头了五六十次了。不过这样消耗下去,看到那家伙的真实面目是早晚的事。
我耐心地等着......
突然,那个D级的头毫无征兆地裂成了两半,血浆和脑浆从裂口中喷涌而出。
我这才意识到,那个家伙速度的减慢并不是疲惫的表现,它是想要攻击!
看上去我们是惹怒它了。
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什么尖锐的,像是某种生物的牙齿的东西咬到了我脖子上。
完了!
在那一刻,我头脑中一片空白,满心想的只有这一句话。
但是死亡并没有和我想的一样如期到来,我的脖子只是轻微地出了点血。
来不及想是为什么,也许是受了攻击之后脖子的痛感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拉起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凯丽就跑。
不知道为什么,它并没有直接追过来。
就在我以为它被甩掉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了肢体划过墙壁的声音。
我们跑过一条条走廊,什么东西爬过墙壁的声音在身后不断追赶着,那个SCP的尖牙不断地往我的身上招呼,但是收效甚微,我只能感受到后背的D级制服被划开了,而身上却没有一点痛感。
见此情景,我示意凯丽先跑,自己看着她逃跑的方向以掩护她。
再确认那个SCP的攻击不会对我造成太多伤害以后,凯丽迅速往前跑去。
但是肯定是我在哪一秒眨了一下眼,因为凯丽的右腿也和先前那个D级一样,毫无来由地喷出血来。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看上去那个SCP知道攻击我没用之后,就转变了攻击方向。
我有点担心凯丽的情况,但是也许我要一直盯着她才可能能保证她的安全。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听见了从我身后传来了磨石声。
而且很不幸,磨石声正在以一个极高的速度靠近。
我真的怀疑这只173身上可能有导航仪之类的东西,每次都能跟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绝对长不出第三只眼睛来注视SCP-173。
不知道我的无敌效果对SCP-173有没有用?
我并不打算冒险,只是如果我一回头,可能凯丽就要被那个瘦长的黑影杀死。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我越来越紧张,感觉这好像不是在磨石头,而是在一下一下地磨着我的心。但是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我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啊,我已经眨了不止一次眼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面前的走廊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滴状的不明物体。
它身上生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大约是人眼的两或三倍大,没有眼睫毛,也没有眼睑。
就在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小型摄像头的时候,它慢慢向我移动过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它身下有一个轮状突出物,正是这个突出物让它可以移动。
这也算是一只眼睛吗?
它没有眼睑,应该就不会眨眼吧?
身后的磨石声也停了。
我回头,发现SCP-173站在走廊拐角处。
我试着眨了一下眼,但是它并没有动。
这时小型水滴状生物已经来到了我的脚边,它蓝白色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SCP-173,到目前为止,我没看见过它眨过哪怕一次眼。
好机会。有这个小眼睛盯着SCP-173,我就可以趁机把凯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当我转头时,看到一个瘦长的影子从她身边瞬间跑走时,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我跑过去,抱起凯丽就跑,红色水滴形生物也一起跟了过来——但是仍然一直盯着SCP-173的方向。
直到确定周围已经安全,那个沙沙声也没有跟过来之后,我放下凯丽,蹲下身,发现凯丽右腿刚才被攻击的地方被咬出了一个小型血洞,里面不断地往外流出血来。
怎么办?
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
当我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之际,像是上天告诉我凯丽命不该绝,墙上一个熟悉的路牌映入我的眼帘——
“餐厅。”
感谢命运在这个时候把我送到了SCP-294跟前,这台神奇的咖啡机一定会有办法的。
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前往餐厅时,那个红色小水滴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并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它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往前进。
毕竟人命关天,这个时候拦我是几个意思?
我一步跨过了它,往餐厅飞奔而去。
可当我打开餐厅门的一刹那,我明白了为什么它要阻拦我前往餐厅。
SCP-294还在那里,就在离我十多米的地方。
但是我想这十多米我可能永远都过不去——
就在SCP-294前面,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身影。
他正在键盘上飞快输入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SCP-049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为什么要使用SCP-294呢?
我想要逃跑,但是一想身后还有受伤的凯丽,我就决定试一下看看。
“你好啊,医生,你在干什么呢?”
我装作平静的对着SCP-049说,目光在餐厅的桌椅间不断游走着,思考着如果他冲过来我该往哪里逃跑,怎样拿到一杯救命的咖啡。
“你好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SCP-049并没有过来,他甚至连转头都没有转头。尽管他已经拿到了一杯饮料,但是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一样。
“那个,医生,我觉得......我可能有点不大舒服......你看能不能......”
为了更好地诱惑他,我使出了杀手锏。
“不,你没有病,你也不需要任何治疗。”
SCP-049接下来的话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是什么情况?!SCP-049转过头来——右手从长袍不知哪里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注射器——继续道。
“我在你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种绝佳的药物......那是我付出了几辈子努力也没能研制成功的药......一定是有一位比我更加高明的医生给你治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