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正是这种平静，令人莫名毛骨悚然。

大光头感觉他像不开玩笑的，原本还有的一点硬气立刻消失了，他不敢想象一口牙齿完全被敲掉什么滋味，眼里终于露出了乞讨的神色。

“你……你想干什么……”他放低了声音。

方野盯着他的眼睛，详细的看着他。

大光头被他盯得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突然，方野丢开了钢管，抬起了右手，对着他的脸拍打起来，像在拍打一个孩子。

“乖乖听话，少来招惹我，今天我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如果再来招惹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方野说的很平静，没有刻意的用威吓的语气，但这种平静却像深深烙印进了大光头的骨子里，让他从骨子里感觉到了寒意，感觉到了恐惧。

他在这一刻能够感觉到方野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方野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脸腮，手上沾染了他脸上的鲜血，方野就着他的衣服，慢慢将手上沾染着的鲜血擦干净了。

大光头也许混得不错，甚至可以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方野眼里，他与稚童无异。

因为，大光头只是普通人类。

他与他，是生命层次上的差异。

大光头看到了方野眼神里的奇异光芒，他突然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少年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他，看他的眼睛如同在看着一头蠢笨无知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