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抬起手指拭去眼角的泪，喉咙哽咽的肿痛，被其中一句话疑惑，“爸爸，你对不起他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铁窗之内的沈弘紧紧攥着电话，双唇费力的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手抹过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勉强说，“大概，是我对他苛刻了，我是一直都不赞成你和他在一起的，他恨极了我，就报复了我。”

“爸，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是不是？”

沈念看着自己的父亲，总觉得这些话话里有话，更像是有意在故意掩饰另一件事，她从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出现了哪件事让向南琛翻脸不认人，将她们沈家置于死地。

而那件事，似乎她也从未有过任何察觉。

探视的时间是沈父突然主动要求提前结束的，原本还有十几分钟，沈念待在外面时，亲眼见着这一幕，自己父亲瘦骨如柴的背影，佝偻的体型半驼背，苍老的身影甚至是到了需要人搀扶才不会被摔倒的境界，捏着电话，心在作痛，梗着胸口一道寒气，一时间，她也再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唯有成全的退出去让位其他人。

临走之前，沈念从包包里拿出了五千块钱，交给看守自己父亲的狱警，来时买来的几件好衣服也一同顺带递了过去。

出了监狱门外，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一个人抱头曲膝狠狠的又痛哭了一遍，将所有的绝望，无助，迷茫，试图用眼泪代替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