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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宝贝(耽美)》急地说:“我大哥的伤很重,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救救我大哥。不管需要付出什麽,我都答应您。”
“去去去,小毛孩子别跟我说那麽多废话,说了不治就不治,你们快走,天黑了我这林子里可是会死人的。”
“骨子伯伯,求求您。”小宝哭著继续磕头。
“怎麽是伯伯了?我是哥哥!”凡骨子怒了。小宝很是糊涂,骨子伯伯刚刚不是说他几十年前吗?那应该是伯伯了。
“叫哥哥!”对方很不满。
“哥,骨子,哥哥。”小宝被吓到了。
“啧啧啧,真是笨。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吃饭。”凡骨子毫不心软。
“骨子,哥哥,求你救救,我哥哥。”小宝不走,仍在磕头。
“你把头磕烂了我也不救!快走!”凡骨子不耐了。
蓝无月紧紧握著拳头,凡骨子的乖戾天下皆知,却没想竟如此绝情。他很想把小宝拽起来带著他和大哥离开此地,但他清楚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跟著小宝一起磕头,希望对方能改变主意。
“宝,无月,咱们走吧。”聂政最不愿的就是让三弟和小宝为难,他的伤就算治好了他也是个废人,没有必要再让小宝和三弟吃苦。
“骨子哥哥,救救,我哥哥……骨子哥哥,救救,我哥哥……”小宝一遍遍地喊,血染红了他面前的野花。
“吱吱吱吱!!”小贝愤怒地在一旁跳脚,冲著凡骨子出声的方向挥舞著拳头。一颗小石子从浓雾中飞出,小贝不会动了。
“小贝!”小宝一手抱住小贝变得僵硬的身体,哭著喊:“骨子哥哥,求求你……”
“啧啧啧,你这娃娃真是难缠啊。”凡骨子的话中带了一分松动,蓝无月屏住了呼吸,生怕下一刻这人仍说出拒绝的话。
似乎是在考虑,过了许久,久到小宝和蓝无月心底都发慌了,凡骨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也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呐,顺著你们脚下的紫花一直往前走,有个万丈的山崖。你们要我救他,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好过,要救他就用你们其中一人的命来换。你们若有人能跳下那个山崖,我愿意考虑是否救他。”
“你!”蓝无月咬牙。
小宝的眼睛瞬间发出亮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在眩晕过去後他顺著脚下的紫花迈出步子。
“小宝!”蓝无月眼疾手快地去拉他,可是浓雾阻碍了他的视线,他抓空了。
“宝!”聂政在车上大喊。蓝无月的那声叫已经告诉了他发生了什麽。
“喂喂喂,小娃娃,你确定吗?你跳下去会摔死哦,而且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一定会救他,我只说了会考虑。”
“骨子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小宝坚定地顺著紫花道向前走,他的身後蓝无月和聂政都在大喊:“小宝(宝)!回来!”
蓝无月把不能动的小贝放到车里,牵著马车顺著紫色花道也跟了过去,大喊道:“凡骨子,我用我的命换我大哥的命,你不要为难小宝。”
“小宝?啧啧,这娃娃的名字可真没新意。”凡骨子一副看好戏地说:“你们谁要以命换他不关我的事,如果你们两个人都跳下去的话,我考虑的时间会长一点。”
卑鄙的小人!蓝无月在心里怒骂。担心小宝做傻事,他加快了步子。可令他奇怪的事,小宝应该走不快才对,但他却一直无法追上小宝,难道他走错路了?脚下确实是狭长的紫花花道,蓝无月不停地呼唤小宝,可对方却不应他。
“宝,无月,咱们走,我不治了,不治了!”聂政在车里嘶喊,小宝却好像没有听见,连声音都未传出一声。
“小宝,你在哪?回来!”蓝无月努力睁大双目,可雾只浓不减。他又担心小宝是不是走错了道。
就在蓝无月和聂政都心急不已的时候,小宝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骨子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我哥哥,很疼,很疼,身上全,是伤。他被,阎罗王,欺负,求求你。”
“小宝!你回来!”仍是没有追到小宝的蓝无月慌了。
“宝!宝!回来!回来!鬼哥哥,不治了,不治了!”
站在悬崖边,衣裳被强风吹得鼓鼓作响,破旧的衣服更显得无法蔽体。小宝扭头看了眼鬼哥哥和美人哥哥的方向,流下了泪,低低说了声“对不起”,然後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哟,小娃跳下去了,你的脚程可真够慢。好了,你可以不跳了,我会考虑考虑是否治他。”
蓝无月和聂政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小宝(宝)!!!”
悲戚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山林。
宝贝:第二十九章
眼泪就那麽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蓝无月放开缰绳顺著紫花花道跑了起来。车内,聂政张著嘴,如死了般动也不动,就是胸膛都几乎看不到起伏了。凡骨子好像去考虑了,也不说话了。当蓝无月无意中发现还有一条交叉的紫花花道时,他气得捶了自己一拳,一定是他走错了路所以才会追不上小宝。
走到那条花道,蓝无月很快来到了悬崖边。悬崖处的雾淡了许多,可以清楚地看到崖边。蓝无月在崖边跪了下来,强忍悲伤地看著崖底。悬崖下依然是浓密的雾,蓝无月的一滴泪跌入了浓雾中。
“小宝……你这个,傻孩子。”心从未因某个外人疼得这般难受。蓝无月的美眸闪过决然,他站起来,大声喊道:“凡骨子,你刚刚说若我也跳下去的话你会多考虑。小宝还是个孩子,我不能就让他这麽死了,我求你看在小宝的一片诚心上,救救我大哥。我的命,给你。”
“喂喂喂!”
凡骨子根本来不及阻止,蓝无月就已纵身跳下,右臂空荡荡的袖子随风扬起,不一会儿就和蓝无月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浓雾中。
“无月……”聂政的眼角滴下了已经许久未出现的血泪。
“哟哟哟,看不出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呐。”
凡骨子的话如一把把匕首,戳在聂政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