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苏瑾玥从齿缝中一字一句道。

“你自己？你自己怎么可以？你忘了你刚才是怎么一次次被打飞的？就像蚍蜉撼树，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凭你自己，你杀不了他！”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循循善诱，“还是答应我吧，我们一起，为你哥报仇，让你哥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答应吧！”

“答应我吧！”

“小姑娘，你最亲爱的哥哥还在等着你给他报仇呢！”

……

一道又一道，每道都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人心的力量。

苏瑾玥缓缓放下手，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空洞，口中无意识喃喃，“对，我要为我哥报仇，我要杀了他，让我哥安息！”

“好孩子，这就对了。来，放松你的身体，让我进去，我帮你杀了他！”

苏瑾玥轻轻‘嗯’了一声，身体逐渐放松。

“好，很好，就这样，再放松点，你马上就能拥有无上力量为你哥报仇了！”那道声音愈发轻柔诱惑，语气里透着难掩的激动。

就在这时——

“小玥儿……”

一道仿佛从天际传来的低沉嗓音蓦然响起，仿佛穿越时空般，有些飘渺虚幻。

苏瑾玥心头一颤，呆滞的瞳仁微动了动。

那道声音见状，在心里暗骂一声，又无比轻柔的说：“孩子，别分心，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为你哥报仇，不要被这些没有意义的声音影响了，你哥还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苏瑾玥闻言，眸中的光亮再次黯淡下去，眼神再次变得呆滞无神，眼底黑气若隐若现。

“对，就是这样，不受外界影响，放松，身体放松！”

“小玥儿……”温柔的嗓音再一次传来，比上次清洗许多。

苏瑾玥心神震动，眼底黑气翻涌剧烈。

“小姑娘，别分心！”那道声音开始急了。

然而——

“小玥儿……”

“小玥儿……”

一声又一声，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温柔，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苏瑾玥呆滞的神情逐渐皲裂，空洞的大脑也逐渐恢复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