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就在这安静又诡异的氛围里换完了。

祁安回头盯着鹿呦呦，捂着嘴偷笑。

他呦姐还是强的。

“那行，先这样。”

老妖盯着鹿呦呦看了两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知道她，这个小姑娘仗着家里有钱就无法无天，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不听他的话自行安排座位。

老妖站上讲台，轻咳一声压下心里的不舒坦，神色自如地讲话：“那再选一下班委。”

“啊~选班委啊！”

同学们挺兴奋的。

反正所有和上课无关的事，他们都喜欢。

“怎么选啊老妖……啊……不是，要怎么选啊，老师？”

消息灵通的小胖子嘴上没个把手，一激动说漏了嘴，想死命憋回去，奈何嘴巴抹了油似的已经秃噜完了。

“行啊李泽祥，牛逼格拉斯！”

他身边的同桌偷摸摸小声赞扬了句，还不怕死的竖起大拇指。

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李泽祥根本没心思跟他闹，紧张地抿着唇，一副自己啥啥都没说的乖学生样，双手搭好抬头四十五度看向讲台。

老妖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继续：“有自愿报名的吗，毛遂自荐，大家再投票。”

他有时候做事倒是出乎意料的公平。

人性真复杂啊。

李泽祥这回默默地闭嘴只在心里腹诽，不敢再出什么声。

“可以推荐吗？”

祁安懒散散地举手。

在后排撑着下巴睡觉的鹿呦呦忽然手一滑，脸从手掌上滑下来，差点磕到下巴。

睁开惺忪的眼定了定视线，正看到祁安一脸坏笑地转过头，说：“那我推荐鹿呦呦当文艺委员。”

“……”

刚睁开眼睛的鹿呦呦：“？”

班级里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全没了，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后排挪。

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鹿呦呦定了两三秒，拧着眉往祁安身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