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通训斥扑面而来，尔立立刻闭嘴，尽量缩小自己此刻的存在感。

将军近日虽然换了半截芯子，可真折磨起人来，也还是心狠手辣的那位。与那位殿下可谓异曲同工，教训人的时候一丝一毫都不手软……

带着满心的不确定，尔立仍然顺从地去点了一百精兵，又按周恒要求将精兵们装扮成了两家镖局的镖师。

令尔立意外的是，将军这一趟进宫比平时快了许多，而且似乎是陛下答应地异常爽快，周恒出来后不仅没有如前几次那么沉脸，反而满眼轻松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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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正中央，兵部主事顾以润垂首恭敬站立。

周恒刚走，历安帝便问道：“顾爱卿认为翊王此计能否胜东真？”

顾以润拱手再行了一礼，温声道：“回陛下，依臣愚见，此战不能胜。”

历安帝又问：“为何？”

顾以润从容答道：“翊王殿下主张以尹将军为主力，以辅国大将军辖区内四州——江州、郢州、徽州、象州——供应全数军饷，朝廷不参与。可，以微臣所见，这四州虽然地势相接，疆界相连。但是恐怕难以配合恰当，使得军事后勤上互为呼应。”

见历安帝还想继续听，顾以润继续道：“江州州牧贪污腐败以死谢罪后，按信报，郢州已经有异动，这两州州牧背着朝廷与东真有勾结。偏偏徽州和象州州牧上折子弹劾尹将军以权谋私。朝廷这边若不派军饷，尹将军恐怕统一不起来四州州牧保障后勤。”

“方才顾爱卿为何支持周恒带兵去江州？周恒此去，岂不是更分尹世宏的心？”

顾以润回道：“臣认为，翊王殿下正是要周将军去刺激尹将军。周将军才带一百个士兵，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若是有心之人要挑事，这便是一个绝好由头。”

历安帝捋了一把胡子，道：“那便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