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在叫她，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气，在凉凉夜色里面，有一种静谧的美感。

李小花赶紧抬眼，但愿他没有看到自己流泪。

“很晚了，你还没睡啊？”李小花假装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也一样。”

常富贵今天有点不一样，他没有断句了。

“我吹吹风，最近事情比较多，有点忙，我放松一下。”李小花看似轻巧地说，她知道自己瞎扯，她只是不愿意直面常富贵而已。

她知道常富贵也知道。

“对不起，李小花，我好像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李小花，没想到常富贵竟然会说这种话。“不是。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在利用你。”

“如果说你是在利用我，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好好的，然后离开。”李小花说完，一阵难过。

“所有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你想让自己活得好这一点，没有错，你所做的事情也没伤害到任何人。这么通俗这么简单的愿望，你怎么会利用我了呢？”

是跟常富贵在一起说话说的太多了，又或者说这些话都是他在反复练习的吗？总而言之，他今晚说的任何一句话看起来都跟常人无异，难道他也真的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