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来到永州城的第三个夜晚。

吸收十余位地煞星神的神性，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夜里，陆虎没有打坐冥想，站在宫殿的阁楼高处，感受着将要入秋的南方徐徐晚风，凝视着远方。

就这样站了许久！

“小玉，我有些话要与你聊聊。”

陆虎没有用心念与它沟通，而是用言语说道。

片刻后……

“你问吧。”

一道雌性难辨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能让陆虎听得到。

尽管陆虎一直以来都是用心念与它沟通的，从未听见过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但陆虎此刻却能够非常地确定，这就是小玉的声音。

小玉说话的声音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并没有意外陆虎的反常，直接用这种方式与它交流。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道印玺吧？”

陆虎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小玉的声音很平淡，他的声音很也随意。

“或者说，神道印玺是真的，而你是假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印玺的器灵，对吧？”

陆虎未等它回答就继续说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小玉否认也不承认，接着，它似乎想到了什么，才继续说道：“是上次在青丘的时候，你就开始起疑了么？”

陆虎笑了笑，道：“也不全是。”

小玉既然这么说，就已经代表它承认了，它确实不是神道印玺的器灵。

“其实，早在你吸收玄武的神性，那时候我就几乎可以确定你不是神道印玺的器灵了。”

“尽管我的猜测很牵强，不过结果还是对了……”

陆虎开始慢慢解释道。

神道印玺的所有能力，一直以来都是它单方面之言，陆虎也从来没有去验证过，且都是听之任之。

不过，让他进行吸收日月光华修炼，寿元可以突破限制，这点倒是真的。

不然胡七七可能早就死翘翘了。

剩下那个，只要吸收到神祇身上巅峰期的半数神性，就能掌控他们，这点真假与否，陆虎也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它一直都在搪塞，且一再强调要吸收到巅峰期的半数才可以，为了让陆虎能够更加相信，上次它甚至还用了通过折磨小武的方法，来让小武屈服。

还解释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手段，并不是神道印玺的真正的掌控手段。

不过，也正是这点才引起陆虎生疑的。

以前，即使再怎么忌惮它，陆虎都未曾怀疑过它器灵的身份，直到它折磨小武的时候。

如果神道印玺只是通过这种折磨般的手段，才让诸神臣服，那这印玺的逼格未免有些太掉价了吧？

神道印玺这么高的位格，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绝不会使用出这种方法和下三滥无异的方法。

光是这么说，确实很牵强，陆虎当时也只是想想而已。

直到后来回了青丘，胡七七修炼遇到了岔子，陆虎把麻烦解决后在心中的那番猜想，然后它就开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