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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1 / 2)

作品:《校草说他没有钱

“.....唔!”

越舒瞳孔骤缩,叶景烁温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略微沉重的鼻息洒上越舒的鼻翼,这个吻带着一丝强势,仿佛蕴含了强烈的占有欲。

越舒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是谁,他在哪儿,叶景铄在亲他?

叶景铄为什么会亲他??!

叶景铄身形很重,但好像特意护着他似的,没给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越舒虽然动弹不得,却能蜷得起腿,他狠狠使力,把人给踹开了。

叶景铄被掀翻在床框边,后背狠狠地撞了一下,他闷哼一声,疼得微微蹙眉,定在原地半天没动。

越舒喘着气,感觉胸腔内气血翻涌,一股难言的怒气涌上脑袋,要溢出鼻孔似的。

而叶景铄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缓缓抬手,怔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流连刚才的触感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保留了十八年的初吻,今天一并送给了叶景铄,他邻铺的室友,关键他还是被强吻的那个!

越舒被亲的脸红脖子粗,兴许是越想越气,他又忍不住攥起拳头,朝叶景铄的脸揍了一拳。

叶景铄本来就气力不足,身架沉重,越舒这么一下子直接把人掀翻,顺着床铺倒了下去。

“我操!!”

叶景铄连人带被摔了下去,带着风声,只听地上传来沉重的闷响,越舒心猛地一颤,魂都要吓没了,他没想到叶景铄发烧之后这么羸弱,一拳就给打下床了。

越舒捏紧扶手翻越下去,跳到叶景铄身边,把人扶坐起来。

他上下查看叶景铄的伤势,又拍了拍人家的脸,确认意识还存在。

越舒此时心里被杂糅了十多种不同的情绪,既愤怒、又担忧、还解气,同时也有点自责……

越舒喉结鼓动了一圈,忍不住问:“你、你没事吧?”

叶景铄慢慢弯下了腰,眼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越舒吓一跳,这是给摔出毛病了?叶景铄之前头疼的那么厉害,也没像现在这样反应强烈,真给摔疼了?

越舒已慌,一时间手都不敢瞎碰了,只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围着他,无助地问:“叶景铄……你、你怎么了?不是装的吧,你哪儿疼啊?”

叶景铄眉峰愈深,只侧过手,慢慢扶上他的右手臂,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手?……胳膊疼?”越舒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半天也不见叶景铄神色回缓,看来是真摔出毛病了。

叶景铄额头渐渐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越舒不敢碰他右手,心里又谎又急,安慰说:“我现在陪你去医院,你忍一下啊,别着急……”

其实这话一半是说给自己听得,他比当事人还急,内疚和担忧渐渐涌满心头,刚才被亲的事早被抛在脑后,他迅速给人披上大衣,又拿了不少现金,钥匙揣进兜,面色匆忙把人领去了医院。

到医院拍片一看,右臂骨折。

越舒神色凝重,心情抑郁地都无法形容了。

这都什么事啊,他本意是为了把人领回寝室照顾的,结果反而雪上加霜,如今叶景铄不仅脑震荡、醉酒、发烧,现在还因为自己再加个骨折。

越舒转念一想,叶景铄为什么突然亲他呢?要不是他搞突然袭击,自己也不至于动手啊。

越舒想起那个吻,叶景铄也不像毫无意识,难道是因为喝多了?可就算酒后乱性,对象也不该是他啊。

叶景铄是……同性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越舒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可能,叶景铄喜欢梁惜瑶,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他向来讨厌同性恋,每当这个词一出现,脑海里浮现的便是李文清的嘴脸,因恨生恨,他如今不仅恨李文清,更开始恨这个日益庞大的群体,就像是一种病毒、一类流感,一旦染上便无法自拔,连思想也会跟着恶毒堕落。

他姐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越舒潜意识里的叶景铄人品高尚、重情重义,是爷们中的代表,骗婚那种事那人自然永远都不会做的出来,所以越舒很难把“同性恋”三个字同叶景铄联系在一起。

难不成叶景铄是双性恋?对女人也行,对室友也行?

所幸叶景铄骨折程度不重,可以通过手法复位,石膏固定治疗,按医生的说法,打上石膏,修养两三个月就能康复。

越舒简单算了下日子,日期正好截止到放假的第一个月,叶景铄好像没法期末考试了……

当晚,越舒陪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陈浩然和苏杭都来了,闯进病房后,熟睡的俩人都跟着醒了。

越舒没去陪护床上睡,维持了一个姿势坐伏在病床上,起来时腰酸背痛,别提多难受了。

“骨折?”

陈浩然也听得一愣一愣,说:“这次也是因为从床上掉下来?”

越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但你那个床铺,后来宿舍阿姨不是找人给你加高了吗,怎么掉下来的?”

叶景铄有些茫然,一脸无辜,“不知道,昨晚记忆不太清楚,我一睁眼就这样了。”

越舒猛吸了口气,瞪直了大眼睛看着他,一把抓住他脖领,声都变了:“你说什么?!”

叶景铄怔然无措,像是被父母无端训斥的长子,他温润的声音说:“我昨晚喝了很多,之后的事…不太记得了。”

越舒一瞬间感觉一股郁结之气憋到喉咙,气得他想抓耳挠腮,叶景铄说他喝断片了,这就没了?

那个吻呢?就算白亲了?

就他一个人记得??

陈浩然都看不下去了,连忙把俩人分开,劝道:“小越越,你咋对咱病人那么凶呢?有啥事好好说,别动手,你跟老叶遇着啥矛盾了?”

越舒仔细盯进叶景铄的眼睛里,发现那人毫无波澜,只剩下疑惑的讶异。

越舒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缓缓松开,心情复杂地拍开陈浩然拦架的手,泄了气似的说:“……没什么。”

苏杭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他眼帘微动,突然说:“你伤的是右手,要怎么办?”

叶景铄低头看了眼右手上厚重的石膏,轻微抬了抬,嘴角微微翘起,说:“放心,我还不至于休学。”

苏杭用鼻子不可见闻地轻哼一声,说:“那就好。”

苏杭起身,一把拽住越舒的手腕,不容置喙的语气道:“跟我出来。”

越舒脚底还麻着,脚步颠簸地被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瞅叶景铄一眼。

苏杭更是来气,说:“你还得征求他同意?”

越舒又尴尬地收回视线,被苏杭拽到走廊,一直走到拐角处才堪堪停下。

越舒喉结动了动,站得非常规矩,问:“怎么了?”

其实越舒有点怕苏杭。

倒不是字面意义上怕挨揍的那种怕,而是苏杭的气场太强,凌厉又清冷,是他见过的同龄人里边最盛气凌人的一个,倒不令人讨厌,相反,越舒从没遇到过苏杭这类心高气傲的人,反而发自内心地欣赏他,饱含敬慕的那种欣赏。

苏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的语气,突然问:“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了?”

越舒心脏一震,立马说:“什么都没有。”

“你当我是陈浩然,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苏杭明显不信,目光透露着一丝凌厉,挑眉说:“你刚才为什么那个反应,叶景铄对你做什么了?”

越舒微吸口气,他有时怀疑苏杭就是个侦探,他什么都没说,就只靠几个眼神那人就问到点子上,自己要是再多暴露点,准被人洞察个八九不离十。

“真没什么。”越舒生怕苏杭知道昨晚的囧事,几乎使出毕生的演技,编话说:“就是他喝酒吐的哪儿都是,我辛辛苦苦照顾完,他却全忘了,我…心里不平衡而已。”

苏杭半信半疑:“真的?”

越舒点头。

苏杭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忍不住说:“他有没有吐在我那儿?”

越舒摇头,保证道:“一点没吐上。”

苏杭眉间稍展,脸上仍残留着一丝嫌弃,嘱咐说:“回去别忘了开窗通气。”

越舒忍着笑,说:“放心吧。”

苏杭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说:“你不想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哪了?”

越舒没听出话外之意,茫然地说:“你不是去弄征集了吗。”

苏杭说:“我在寝室不方便晾照片,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越舒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啊。”

苏杭露出得意的微笑,突然说:“你要不要搬出来?”

越舒眉目一诧,问:“搬出来?”

“对。”苏杭说:“我那个房子很宽敞,两个人合住足够了。”

越舒心中了然,明白过来,原来感情苏杭在这儿招募室友分摊房租呢,他连忙拒绝:“不用了,那地段房租太贵,我现在住的挺好……”

“不用你付房租。”苏杭打断他,丝毫没顿地说:“我包了。”

越舒愣了,一时间受宠若惊,懵然地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苏杭简短精要,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