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瞧他抬手要打自己，吓得闭眼躲着脑袋，一秒……两秒……甚至三秒过去了，想象中的痛感还没到来，才一点一点睁开眼。

只见他抬起的手握成一个拳头的形状，然后下垂，程葭不由暗自松一口气。

“滚。”

“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程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程葭知道，慕沂是要打她的，只不过硬生生憋回去，换作别人，早就死了无数次，说到底他还是下不了那个手。

可那样怎么样，离婚协议书一签，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她挨了文佩那么多巴掌，打死都不肯签字，结果……慕沂一句腻了她就毫无条件缴械投降，到底还是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