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5)

作品:《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魏丹菱默默替程玉酌祈祷。

房中何情薄的气息弥散不尽,赵凛静坐半晌,推开了窗子,将香囊放到了窗外。

风吹进来,何情薄的味道淡没了影。

赵凛翻开《祸乱野史》看了一阵。

她弟弟为何会是厌真生?

厌真生写下此书与她的死难道有什么关系?

赵凛脑中有些混乱,但想到厌真生或许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救下此人未必是件坏事。

皇上对此书此人如此暴怒,他不该知道到底暴怒在什么地方吗?

赵凛又翻了翻书,书中果真野史做派,胡七胡八地将朝堂、情爱、人心搅在一起,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赵凛摇头,厌真生倒是个人才。

他正翻着,韩平宇来了。

赵凛对韩平宇从脚底板到头发丝都不喜欢。

只是韩平宇此人确实人品不错,能力也有几分,忠君爱国,不可多得,赵凛要公私分明罢了。

赵凛同他说了两句在京任职的事情,便让他走了。

韩平宇走后,赵凛想到了程玉酌,叫了小棉子过来问话。

“她睡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小棉子却道,“姑姑来了,在外等着太子爷。”

赵凛赶紧让程玉酌进了书房。

天阴阴的,昨夜时停时歇下了半夜,今晨风里还有雨丝。

赵凛上前握了程玉酌的手,“冷不冷?”

可他刚碰到程玉酌,就被她收回了手去。

赵凛手下落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她低着头不看自己,目光避开完全。

赵凛心头升起一丝不妙。

“阿娴,你怎么了?”

他问了,她却向后退了半步,开了口。

“之前太子爷让我好好想想,我终于想明白了。”

这话咚咚敲在赵凛心头,越敲越响,越敲越让他紧张起来。

“你想明白了什么?”

程玉酌吸了口气,沉了心。

“我想通了,太子爷与我云泥有别,这些日子所生情谊实在不应该,长痛不如短痛,还请太子爷放我离去,各自安好。”

这话说完,如雷电劈向赵凛,赵凛懵了,脑中一阵轰响,浑身痛起向胸口涌来。

“你说……长痛不如短痛……?”

程玉酌面无表情。

“是。”

赵凛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你知道我听你说了这话,这里多痛?”

程玉酌被他抓的手下颤抖,原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可他抓着她的力气大极了,又是要像从前那样大发脾气。

这样来来回回,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玉酌抬眼向他看了过去。

“太子爷不必强求,我是真受不了了,如今夜夜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她看着他,在他眼中暴怒的漩涡里站直了身子。

“太子爷就该同魏姑娘好好成亲,放我离去。”

“你!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赵凛快要气疯了,死死盯着她,要看看她心有多狠!

而她果然够狠心,唇瓣柔柔软软的,吐出来的全是刀枪棍棒。

“我只是想过平常日子,没有皇权斗争的平常日子。”

“没有皇权斗争……”

赵凛嗤笑冷笑,如同被她扼住了喉嗓。

“你还不如直接说要离我越远越好,找一个韩平宇那样的人过一辈子!”

他这样说了,程玉酌淡淡笑了笑。

“不是韩侯爷那样的人,就是他本人。”

“你说什么?”

赵凛耳朵直接炸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玉酌,他不相信程玉酌能把这话说出口。

程玉酌继续淡淡笑着。

“侯爷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请太子爷放我离开吧。”

赵凛被她口中的刀枪棍棒打的遍体鳞伤,可他就是抓着她不放手。

“我不放又怎样?韩平宇,他敢以下犯上?”

程玉酌仍旧神情淡漠如同一尊佛像。

“太子爷不放也没什么,左不过如任太医所言,我这身子也快熬不住了吧。”

这话就像匕首刺到了赵凛眼睛。

他一惊,腾地松开了手。

他惊诧地看着程玉酌,想到刚见她的时候,她便清瘦,如今看来更瘦了几分,她眼下黑着,这些日子多半都是这样。

赵凛想到任太医昨天的话,心里一阵一阵泛着凉。

他不敢再狠狠抓着她,他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他放柔了声音,“阿娴,对不起,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

程玉酌仿佛铁了心一样,不论他怎样说话都一副冷漠模样。

“我同太子爷一处,没有不累的时候。”

赵凛又中一刀,伤在心口。

他勉力撑着,继续柔声问她,“对不起阿娴,这是我的错。你不用跟我进宫,等程获他们到了,你就同你弟弟妹妹在外住一段时日,好不好?”

程玉酌毫不犹豫地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