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的必备工具。”(2 / 2)

作品:《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

白湖水垂下头,声音恹恹的:“…好吧,我做的不对。”

忽然,她发出一声惊叹:“咦?”

她弯着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糖葫芦:“阿木你看!”

原来是刚刚那个老头子的糖葫芦碎了之后,恰巧落了一个在她衣袖里。

湖水拿起来咬了一口:“哇!”

她整张脸都幸福地舒展开来,点着脚尖,举着剩下的那半个道:“阿木你尝尝,好甜。”

阿木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把那半个吃了下去。

“甜不甜!甜不甜!”

“甜。”

“好好吃……”湖水仰起头,眨了眨眼睛,一脸恳切:“阿木,我们去找老爷爷道歉吧。”

鬼煞一身不起眼的黑衣,戴着斗笠,倚墙站在街上。

纵然如此,他颀长的身影和不可忽视的,凌厉的气质依旧惹起路人频频回头看。

他接到鬼徒相报,昨天打了刘旷的那两个少年刚刚出现在这条街上。

据说,一黑一蓝。

他眼睛幽深难测,指尖缓缓细数着袖中的银针,要是让他看见…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糖葫芦摊子周围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鬼煞直起身子,他眉毛一挑:

这两个人,怎么那般熟悉?!

蓝衣小少年仿佛也看到了他,脸上尽是喜悦,他兴奋地喊了声:“爹爹——”

随即伸出手臂扑了上来!

鬼煞移开,湖水扑了个空,要不是赶来的阿木扶住了她,她一准会扑倒在地上!

“爹爹…我们的钱袋被人偷了。”湖水委屈道。

鬼煞冷着脸。

“门主。”阿木恭敬道。

鬼煞看着阿木,问:“你昨天是不是打刘旷了?”

阿木一愣,道:“……那个人昨天推了小姐。”

鬼煞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所以,真的是你们打了他?!”

“跟我走。”

阿木默默跟上了鬼煞。

白湖水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爹爹好像很生气,顿时也乖乖地不敢说话了。

刘旷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

其实他眼圈还有一些泛红,脑子也哭地不太清醒,但是他默默道:“喂,刘旷,清醒一点。”

对,玉石是他的朋友,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那种不能踩过雷池半步的朋友。

“玉石,我回来了!”

刘旷推开门,喊了一声:“今天买了黄福记家的烧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昨天和他发生了冲突的两个少年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刘旷觉得腿有点软:莫不是已经发现自己偷了他们的荷包?

鬼煞从屋里出来,目光向那两个人冷冷一扫。

小的那个磨磨唧唧地走过来,垂着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认错人还缠着你。”

大的那个也跟着走过来,微微垂着头,缓缓道:“昨天失手打伤了公子是我的错,任凭公子处置。”

看这两个人与昨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刘旷一脸惊愕,看了看鬼煞,只见鬼煞微微勾起唇角,朝自己笑了笑。

邀功似的。

刘旷不禁也笑了,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小少年和沉默不语的黑衣少年,他点点头,咳了两声,双手负在身后,踱了两步,慢慢开口道:“唔…看你们道歉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多追究了…”

看小少年立刻做出来的如释重负的表情,刘旷挑了挑眉,话锋一转:“——当然,这件事情也不会就这样完了!”

小少年的小脸瞬间跨了下来。

刘旷嘿嘿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小的这个逮住人就乱叫一通,就五天不许你说话,大的这个不看清楚是非,就随随便便出手打人,就罚你五天不能用武!这五天你们就在我家当杂役小厮吧!”

两个少年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刘旷转头问鬼煞:“玉石,你觉得怎么样!”

鬼煞道:“我也觉得甚好。”

小少年面容凄切。

“不过,你俩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正欲开口,又想到自己不能说话,耷拉着脸。

大的那个似乎也无意搭话。

鬼煞道:“小的叫白湖水,大的叫鬼木,你叫他们湖水阿木就好。你让他们把烧鸡切了,我去趟后院。”

说完就转身离去。

阿木也从刘旷手中拿了烧鸡,和湖水一起进了厨房。

只留下刘旷一个人若有所思。

鬼木?

据他所知,冠以鬼姓的只有鬼门。

而鬼煞正是鬼门门主。

他慌忙跟着阿木进了厨房,问道:“你们和鬼门是否有关系?”

阿木洗完手,把烧鸡放在案板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道:“湖水小姐是门主的女儿,我是小姐的侍卫。”

“…小…小姐?!”

这个少年竟然是一个姑娘?!

他原来看古装剧的时候,总是吐槽为何看不出那么明显的女扮男装,谁知自己也没有看出来?!

湖水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脸上涂抹一番,又去洗了把脸:她脸上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当真是女儿模样!

刘旷有点懵:这莫非就是易容术?!

等等!!

刘旷忽然发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门主的女儿?!

门主——的女儿?!

他声音有些颤:“你是鬼煞的女儿?!”

湖水擦干脸,爱理不理地点了点头。

刘旷只觉地晴天一道霹雳。

他舔了舔嘴唇,觉地整个喉咙都是干燥的:“那你娘呢?”

湖水呲牙咧嘴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暗示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冷哼一声,走到阿木身边。

阿木默默地递给湖水一个鸡腿,然后默默地盛粥。

饭菜上桌之后,鬼煞也进来了。

刘旷坐立不安,他目光一直跟着鬼煞。

“玉石…”

“怎么?”

刘旷又忽然垂下头,假装漫不经心问道:“你…你…”

他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问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你刚刚去哪里了?”

“制药,让人武功暂失的毒我有,让人哑的却不在身边。”

湖水听罢,狠狠戳了戳碗中明显放了一些其他东西的白粥。

刘旷也笑了笑。

他看着低下头专注吃着饭的鬼煞,目光复杂。

也是,鬼煞有没有娘子又如何?!

鬼煞又不是断袖,凭什么不能娶妻生子…

况且…况且…他既然已然决定了只当鬼煞的朋友,他有妻有女又有什么关系?!

刘旷低头吃饭,只觉得口中的饭菜异常苦涩,嚼地腮帮子都是疼的。

吃完饭,湖水就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随便摸索,阿木洗碗洗锅收拾桌子。

刘旷想起自己昨天亲了鬼煞的那一下,也不知道被他发现了没有。

顿时就有些尴尬,他咳了两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玉石…你昨天…睡的怎么样?”

鬼煞道:“很好,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他顿了顿,道:“还做了一个梦。”

刘旷的心瞬间被提起,他紧张地问道:“什…什么梦?”

鬼煞垂眸,声音有些清淡:“以前的事情。”

“嗯?”

鬼煞自然不会说梦见刘旷像三年前一样亲了自己,只是轻描淡写问道:“他俩今天晚上住哪里?”

刘旷起身,道:“有一个房间湖水住正好,至于阿木的房间,让我再看看…”

鬼煞怕他把自己换了锁的房间给阿木住,默默跟了上去。

“这间屋子不错,不明不暗,不大不小,就是没有床,打个地铺应该可以…”

刘旷打开门,一脚迈了进去。

不明不暗,不大不小,没有床?

鬼煞心中一跳:这不正是自己换了锁的那间?

只是一愣神,门就自己关住了,刘旷被锁在了里面。

鬼煞站在门外,眉头微皱:要不要将计就计进行计划?

不行不行,湖水阿木还在。

鬼煞迅速来到厨房,对阿木说:“你先带着湖水去花离颜那里,明天早上再来。”

说罢,就把他俩推出门外,一把把门关上!

只留下阿木和湖水站在门外,一脸懵逼。

旁边的湖水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朝着阿木指了指自己的被“封印”住的嘴巴。

阿木面无表情:

“花离颜在哪里?

我没有武功了。

…而且我们没有钱。”

鬼煞抱着一床被褥打开门。

刘旷正蹲在墙角,看见鬼煞打开了门,一脸惊喜地站起来,慌忙喊道:“——别关门!”

“砰——”鬼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门砰的一声关住了。

刘旷叹了口气,肩膀猛地耷拉下来了他有气无力的问道:

“玉石,刚刚你去哪里了?”

鬼煞慢慢开口道:“…哦,你不是说差一床被褥,我去拿了。”

鬼煞看看刘旷,又看看门,手中还抱着一床被褥,一脸迷茫与无辜。

刘旷看他那么无辜的模样,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两下,完全不忍心苛责他了。

刘旷赶紧移开了视线,挠了挠头,道:“门不知道怎么坏了,看来只能从外面打开。”

“哦…”鬼煞微微蹙眉,似乎很是苦恼,他慢慢问道:“…那怎么办?”

刘旷安慰他:“没事没事,我喊喊阿木他们,他们从外面很容易就能打开了。”

鬼煞一脸乖巧地点点头。

刘旷走到门旁边,晃着门扯开喉咙喊到:“阿木——湖水——你们过来一下!!”

“阿木——湖水——”

没有任何回应。

刘旷心中隐隐出现不好的预感,他拼尽全力继续喊道:“鬼木——白——湖水——”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刘旷有些慌了:“他们不可能没听见吧…那怎么没回应?”

鬼煞已经铺好了地铺,他目光闪了一下,缓缓道:“…会不会是住外面了?”

“啊?”刘旷顿时垮下了脸,哀嚎了一声。

鬼煞垂眸,缓缓问道:“…那怎么办?他们可能明天才回来。”

刘旷看着鬼煞,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沉稳,他直起身子,拍了拍鬼煞的肩,安慰道:“没事,别担心,今天晚上咱们先睡在这里,明天他们回来了就好。”

鬼煞点点头:“…好吧。”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刘旷坐在地铺上,有些不安地四下打量。

鬼煞在房间里踱着步,忽然从一个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蜡烛。

“这里怎么会有蜡烛?”

鬼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刘旷也不管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这里放的蜡烛了,他如同遇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火速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

蜡烛有些昏暗的灯火闪着,刘旷的呼吸逐渐平稳。

刘旷这才忽然发现鬼煞已经坐在了他身边,一直盯着自己看。

刘旷不自然地摸摸脸:“嗯?我脸上有什么吗?”

昏暗跳跃的烛光下,鬼煞纤长浓艳的睫毛轻巧地颤了颤,拉下一个根根分明的长长的阴影。

他开口,声音有一些的不太分明:“很好看。”

刘旷愣住了。

鬼煞继续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一些微醺:“…眼睛…鼻子…嘴巴…怎么会长了一张我正好喜欢的脸?”

刘旷浑身一震,有一句熟悉又久远的话一闪而过。

“……眉毛…眼睛……鼻子…嘴…唔…还有光光的头……我都很喜欢……像个好看的坏蛋一样…”

什么东西?!

刘旷忽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但他晃了晃脑袋,很快就忘记了刚刚脑中闪现的话具体又是什么了。

他忽略掉刚刚头脑中奇怪的感觉,想起鬼煞刚刚的话,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鬼煞道:“…玉石也长的很好看。”

玉石开口,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尾音稍稍上扬,语调明明是一如既往的轻慢,却又似乎极其蛊惑人心一般:“那…你喜欢吗?”

刘旷愣住了,他抬头看鬼煞,鬼煞也看着他,眼眸深如潭,泛着点点涟漪。

烛火在跳跃,映地他的脸庞有些不太清楚,原本如玉般清冷的脸庞焕着一层柔和的色彩,就连唇角似乎也微微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