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2 / 4)

作品:《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再往下瞧,漆黑海底如同无底深渊,仿佛潜伏着无数骷髅、鬼怪,趁她稍不注意就抓住她衣角,把她拖下去。

阮程程不敢再瞧,双臂用力,脑袋离开海水,大口呼吸着:“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钟寒山松了口气,退后半步,打着手势让她坐下休息。

所有人不那么紧张了,贺西山看起来并不意外:“要不是混沌关卡,第一晚不会有问题,死的那两个八成早就被鬼盯上了。”

新人们谁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他们距离大部队太远,失去灵异武器的庇护,被水里的鬼觊觎了。

贺西山不再多说,用力扳动船桨,“走吧,路还长着呢。”

用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阮程程披上外衣,拎出一瓶树叶酒,顶级甜白葡萄酒,喝下去没那么冷了。“钟寒山,海水会不会一天比一天冷?”

接话的是大焦,“很有可能。这里不能以常识形容,还有倒计时限制,我怀疑,到了第十晚,海水不光会旋转,还会降到零度以下,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想想就头疼。

“目前看起来,人一死,船就沉了。”钟寒山沉声说,看一眼光秃秃的死人现场,伸出两根手指:“任务中\"独自\"是什么意思,必须试验出来:万一谁受了伤,没法划船;或者a落了水,b救起来,能不能救到b的船上?a的船怎么办?算不算违规?”

实验并不难,问题是,谁当牺牲品?失败了,是不是就失去通过关卡的机会?

新人们脸色惨白,悄悄把船往后划。

刚才发过言的41号鼓起勇气,“钟队,我们,我们实在跟不上,能不能....”

“抱歉,我也没办法。”钟寒山坦诚地耸耸肩,不忘指点两句:“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比你们多个打怪的任务,压力大时间紧,顾不上你们。你们能跟上来的就跟着,跟不上来的就原地漂,别分散,别靠近海水。”

41号发现这个男人温和有礼,连忙求助:“我们没吃没喝。”

钟寒山摊开胳膊,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吃的也不多,能帮的已经帮了。天有点阴,三天之内应该下雨,等明天白天,你们想办法抓点鱼吧。”

白天造船时,新人们没少求助,老玩家们已经把多余的装备和吃的捐出去了。

其实~阮程程可以取出小山般的美味佳肴,别说20多名新人,就算2000名也能填饱肚子。可她怎么解释袖珍餐厅的存在?过关奖励和仓库是固定的,她只是一名低阶玩家而已。

于是她拖在后面,悄悄把几袋蛋糕、几瓶树叶酒抛到41号船里,默不作声离开了。

几声哨响,船队重新起航。

除了个别力量属性高的玩家,大多数人都筋疲力尽,依靠临时属性+1的buff坚持着。阮程程双臂机械摆动,自我感觉像个艰难运转的齿轮。

凌晨3点半,她又使用一次定位技能,发现船队行进速度比前半夜慢了些,毕竟,12点出事时耽搁了一会;航线继续向左侧偏移,也是在预计之中的。

太阳升起的时候,把波浪染成淡金色。

所有人欢呼起来,拍巴掌的拍巴掌,吹哨的吹哨,下一秒钟就躺在船底呼呼大睡。

阮程程口齿不清地和赵馨馨说晚安,朝钟寒山挥挥手,就钻进自己的船篷,翻个身睡着了。

仿佛只过了一秒钟,怀表就叮叮当当响起来,阮程程打个哈欠,才11点,非常奇怪“床板怎么在动?”

啊,自己在木船上嘛。

揉揉眼睛,四周有了响动,有点像逐渐醒来的大学宿舍,“哎呦,胳膊疼。”“我手上磨出泡了。”

可不是么,手臂又酸又麻,腕部高高肿起,已经动不了了。

阮程程从仓库取出医药包,打开一卷散发着檀木香的墨绿树叶,小心翼翼捏起一张贴在自己左臂,啊,清凉舒爽,整个人都好了。

游戏提示“药材,生长在瑞文戴尔的紫衫树叶”,功效是消肿镇痛、祛除淤血,缓解疲乏,是精灵冲锋陷阵、狩猎生活必不可少的辅助药物。

听起来,只要没流血,都能用树叶搞定,阮程程快活地哼着歌儿。

不过,树叶可不是精灵主城皇宫药铺最好的藏品:能令濒死者保住性命并陷入昏睡的“金树罗瑞安后代的果实”和能止血并愈合伤口的“银树泰尔佩瑞安后代的花朵”被游戏认定为“珍稀药材”。

6月初瑞文戴尔,阮程程被突然冒出来的游戏提示惊呆了,结结巴巴说“我想买几个,行吗?我把它们写在我的菜谱上。”

当然,钟寒山什么也看不见,认真地打量着盛在黄金盒子里的药材。

就连慷慨善良的精灵哈尔达也犹豫了,不得不单独请示精灵王者,得到答复后才同意她带走,条件是有的:花朵只能带走十朵,果实也只送给华夏客人三枚。

至于其他精灵药品,什么止血草、消炎花膏、元气藤和黑蜘蛛油等等被系统认定的“药材”,哈尔达就大方得很了,请两位客人随便拿。

于是阮程程和钟寒山腾空仓库,又依靠苍鹰,尽可能多地把药材带回空间,回来试验,果然比以前的普通药品和长湖镇人类的药材品质高出一截。

狼爪队和阮程程队就此鸟枪换炮,发达起来:关键时刻,药品可比金银珠宝珍贵多了。

左臂舒服多了,试了试能活动自如,她揭下树叶贴到右臂,非常奇怪:游戏空间连健身房都有,为什么没有医院?

医院和餐厅一样,是必不可少的啊?

有她这个餐厅经营者,医院也应该有个院长才对,在各个平行世界收集各种各样的药材。

有人叫她的名字,是钟寒山,她用湿毛巾擦擦脸,梳梳头发,才探出脑袋,“干嘛?”

海风习习吹拂,他已经焕然一新,换了件衣裳,不像在海上漂泊,倒像马上就要去公司。昨天的衣服在海里洗过了,湿漉漉挂在船尾。钟寒山把船桨伸过来,晃晃悠悠挂着个便当袋,“把你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