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定论，那究竟是石墨炸弹还是e——”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内奥米靠在椅子上，听取着属下的报告。

然而在工作中，他的这位得力手下并不买账，史蒂芬放大了音量争辩道：“定论？我们还需要什么证据？如果一百一十名乌政府军士兵的证词都不能作为证据，那还有什么能成为证据？我敢肯定那就是e！”

鉴别石墨炸弹与e的区别确实存在很大难度，两者都能摧毁电网，也能损伤电子设备，只不过前者可以准头太差，而且对密封性过强的设备无效。因为事发地点在最混乱的前线，即使是cia的探员，也不可能深入敌后，向侦探办案那样去搜集所谓的证据。

内奥米的脸上浮现了凝重的神色，但依旧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乌克兰问题确实很重要，要不史蒂芬带领的项目组也不会直接对他负责。乌克兰政府军报告中俄罗斯使用了一种能让电子设备瘫痪的武器，立刻引起了cia的高度重视。从马尼拉市空降作战后，相信没有国家会忽略掉e这个现代文明的杀手。虽然各国都在抗议这种武器，但谁都知道，背地里大家都在研究这种武器。

五角大楼怀疑是未来人集团对俄罗斯人提供了帮助，但克格勃将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到位，cia暂时没有收集到相关证据。甚至不知道双方的合作究竟到了那一步。如果是单纯的军售还好，可如果是技术出售，那就有些不妙了。

然而牵扯到的人却让内奥米相当的难办。

白宫正在向新国释放友善的信号，而他的得力部下却提出要调查江晨……无论江晨与俄乌边境上的武器是否有关，cia都不可能调查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即使是证明了这些武器出自安加岛的军工厂，也是未来人军工与俄罗斯的交易，他们并没有直接将军火卖给叛军。”内奥米停下了手中转着的圆珠笔，靠在了椅子上，眉头紧锁地沉思道，“这事很难办。”

“仅仅因为难办就放任他们逍遥法外吗？”史蒂芬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