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一门三杰(1 / 2)

作品:《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团宠

皇帝在眉心一跳之后下意识皱起眉头,颜溪当即察言观色,又飞快加了句:“陛下,臣痛定思过,深感今日早朝之不妥,今特来负荆请罪,请陛下责罚。”

她收敛起脸上谄媚的笑意,严肃道:“陛下便是将臣打入大牢臣也无怨无悔,可千万不要让臣远离陛下左右,臣一日不能聆听陛下教诲,便觉头脑顿塞,五感不明,混混沌沌,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

皇帝沉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他面色冷淡道:“天不生你颜溪,万古如长夜。”

当一个人不要脸到了极致时,你便对她没有任何办法了,因为说什么她都能腆着脸接上。

就如此刻,颜溪一点儿异样都没有,真把这句话当成夸奖,皇帝话音刚落,她便赞叹道:“陛下目光如炬,能察千古,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呵。”

皇帝冷笑一声,“去墙角蹲着,别让朕看到你。”

颜溪也没什么被训斥的难堪,当即满脸堆笑找了个墙角蹲着,在一众站立的大臣中十分显眼,蹲好之后还愉快道:“陛下,臣蹲好了,随时聆听您的教诲。”

皇帝理都不想理她,直接看向先前说话的臣子。

“此事你协助户部完成,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务必将此事查清。”

“是,陛下。”

那大臣忙拱手应是。

皇帝便又将目光放在连亲王身上。

“阿霄,你将此次出征之事详细说一遍。”

连亲王微垂眼眸,面色平静把这些天从出征一直到回来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一些细节,比如他和霍延庭为了颜溪大打出手等等。

皇帝静静听他说完,沉思片刻才道:“先帝确实有个兄弟,只是早年因谋逆叛逃,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不仅活着,还与芒国有了勾结,这事虽是皇室隐秘,可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也算不得什么不能说的,那阿尔歌,说起来也算朕的侄子。”

连亲王面不改色,只语气温和道:“陛下仁慈,可那逆贼早已不是大景人。”

“也罢。”

皇帝叹息一声,似有些唏嘘:“诚王此番身陷险境,倒也不能怪你们,这孩子从小叛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景的事。”

他说到这,旁边静静听着的太子忍不住道:“父皇,阿诚虽有些桀骜不驯,可他毕竟是大景的诚王,些许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朕知道你向来心善,不愿将人往坏处想,可诚王与你不同。”

皇帝没说太多,只淡声提了这么一句。

太子有心想再为诚王说两句,张了张嘴,却又将话咽下。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弟弟再清楚不过,诚王会如何做,他也不敢保证。

太子有时也会有些心累,他从小心疼弟弟,可诚王永远不能领会他的好意,他们两兄弟像天生对立,无论他怎么做,诚王都对他这个大哥有意见。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弟弟,太子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倒是蹲在墙角的颜溪听到这,忍不住为小弟辩驳了一句:“陛下,诚王虽性子有些桀骜,但人还是不坏的,他不会做出违背祖宗规矩的事。”

皇帝这才瞥她一眼,声音依然十分冷淡:“你倒是对他熟悉。”

颜溪趁此机会从墙角站起来,慢慢挪到他们身边,她笑着道:“陛下,臣所言没有半分虚假,诚王殿下先前曾与臣促膝长谈过,那芒国和阿尔歌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您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芒国就会臣服我大景,这天下君主,只有您才是唯一的皇。”

皇帝没有着重提她后面半段恭维话,只有些诧异挑眉道:“你与诚王促膝长谈?”

颜溪笑容一僵。

好家伙皇帝可真会提取重点词,她说的是芒国!干嘛关心这个?

“你倒是丝毫不顾及。”

皇帝不等她回答,又凉凉说了一句,略略停顿,这才说起正事:“倘若诚王真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景的事······”

颜溪不等他话音落下,立马义正言辞说了句:“臣打断他的腿!”

皇帝目光微顿,眼眸稍压,略略挑眉。

颜溪便立刻放软了语气,讨好道:“臣替您打断他的腿。”

“太子每每维护,他总桀骜难驯,都是朕的孩子,朕怎能不疼爱?可连父母兄弟之情都不挂念,怎堪为人?”

这话已是十分严重,可见皇帝确实对诚王有诸多不满。

一般人家都最疼爱小儿子,可在皇帝这里似乎反了过来,他并未宽宥溺爱小儿子,反而宠溺大儿子,而大儿子又宠溺小儿子,犹如慈父。

所以大景皇室目前这一代的家庭关系非常奇怪。

颜溪一边听皇帝吐槽诚王,一边小心翼翼斟酌着为诚王辩解两句。

“陛下,您要是实在不放心诚王,臣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皇帝静静看她,似等着她说。

颜溪仔细观察了一下皇帝的面色,心中有了些底,才舔了舔因紧张有些干涸的唇角,讨好道:“您看,要不这样,等诚王回来了,您让他进御史院,倘若出了什么问题,您尽管唯臣是问。”

皇帝并未对她这个提议表现出赞同或是反对,只是在稍许停顿后,他语气幽幽:“你对朕的小儿子为何如此关心?”

诚王说起来与颜溪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对诚王之事如此上心,难不成还真喜欢诚王?

皇帝先前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只觉得是颜溪随口胡诌的,这世上怎会有女人不喜欢他的弟弟荣霄,而去喜欢诚王那个倒霉玩意儿?

显然在皇帝眼里,连亲王也是十分优秀的,或者说当今宠爱的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连亲王。

连亲王在朝堂算得上权倾朝野,按理说便是亲兄弟也该有些忌讳,但皇帝似乎丝毫不担心连亲王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将太子交给他教导,平日里也十分信任。

据颜溪所知,连亲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是当今的同胞兄弟,只比太子大几岁,也许小时候皇帝也是把他当儿子养的。

所以皇帝其实是个挺疼爱儿子的父亲。

她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转,当即便道:“陛下您说笑了,您看,太子殿下与我姐姐结缘,也算是我的哥哥了,这般看,您不就是——”

“你敢喊朕父皇,朕现在就把你打入天牢。”

颜溪一腔舐犊情深都卡在了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来。

皇帝在她这句话起了个头时便已洞悉她的意思。

太子是她哥哥,所以诚王也是她哥哥,皇帝就跟她亲爹一样,自家人哪能不关心几分,颜溪就是这个意思。

眼看皇帝脸色有些不太好,她讪讪一笑,小声道:“臣、臣只是打个比方。”

啊,认爹失败。

这要是能喊皇帝一声‘父皇’,她在皇宫也能横着走了。

颜溪感到十分可惜。

皇帝大约不想再讨论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诚王这件事了,他微微凝眉看向连亲王,冷淡道:“明都城这么多贵女,你可是比太子的眼光还不如。”

太子看上的那个他虽然不喜,可好歹是个大家闺秀,气度才学也能说得过去,颜溪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哪家贵女能在外边随意认爹?

眼看正事就要变成私事,旁边太子忙劝了句:“父皇息怒,颜溪她性子有些跳脱,可人是极善良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皇帝似乎也反应过来偏题了,他淡淡瞥了颜溪一眼,在颜溪有些瑟缩的目光中恢复了正常语调,继续说:“州牧之职不可再续存,礼部尽快决策好一干事务,明日早上递个折子上来。”

“是,陛下。”

人群中礼院掌院拱手应下。

皇帝便继续道:“芒国之事需要早些解决,是除是降,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文臣们皆有些面面相觑,霍延庭瞥了眼颜溪,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芒国地处偏僻,地势十分险恶,虽可除尽,但恐伤亡过重,我大景子民每一个性命都十分重要,臣以为,降服比除尽更好。”

“你可有详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