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脱掉法袍，我才能穿自己喜欢穿的衣服，做一个女人。”

明洪灵的神色有些诡异，韦昊总感觉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一样，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孤男寡女的，是几个意思？

“明洪灵，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几个政令下来，明成国就牢牢的掌握在你手中了。”韦昊这是实话实说，他很少佩服人，更别说是女人了。但明洪灵，的确值得他佩服，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能学到一些东西。

明洪灵面露苦涩的一笑，摇摇头道：“生在花妖一族，我不得不顶着所有压力来做那些事，其实我多么希望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能光明正大的嫁人，能跟在一个男人身边，看他嬉笑怒骂，看他驰骋天涯。那样的生活，才是一个女人该过的，不是吗？”

韦昊只能点头，那是明洪灵的向往，也是绝大多数女人都能体验的生活。可在她身上，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辈子藏在法袍内，一辈子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即便贵为皇帝，又有什么乐趣呢？

韦昊有些同情明洪灵了，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也升腾起了几丝怜悯，在那怜悯中，必然是有怜惜之色的。

明洪灵读懂了韦昊的眼神，展颜一笑，道：“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我可以掌控很多东西，我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和命运。”

“只是，我始终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明洪灵以一种欢欣鼓舞的态度开始了那句话，结束的时候却带着薄薄的凄凉，韦昊看着她那有些单薄的身子，心中莫名的一痛，但他很小心的把那种情绪压制了下去，面色如常，那种情绪，本就不该给明洪灵看到。

他已经明白了明洪灵对他的感情，但他能给明洪灵什么？

韦昊自问他给不了，他不可能在南荒域呆太久，甚至回去天翼门交代一些事情就要走，他确实什么都给不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明洪灵的那份情谊，韦昊不忍拒绝，却只能拒绝。

“韦公子，你知道我们花妖一族的宿命吗？”

“不知道，我对花妖一族的了解很少。”

韦昊来了几分兴趣，花妖一族是很隐秘的一个种族，很久都不见他们活跃在龙神大陆上了，所以对花妖一族的记载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