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妗姝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既如此，为了让你不与我心生嫌隙，有些话，我倒是不得不当众说出来才好。”

听到这话，司凤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来，额头冷汗顿生。

反观司妗姝，嘴角笑意却是愈发扩大。好不容易将司凤拉下马，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兀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只听她一字一句陈述道：“这些眼线声称已经在你的手下从事几年之久，其间，后宅各房大大小小的事，无一逃得过你的眼睛。不仅如此，一旦看到哪位姨娘或是小姐不受宠，你甚至还会自作主张的换掉对方该有的俸禄与待遇。”

睨了司凤一眼，触及到她想要开口的模样，司妗姝表情冷淡：“司大人不用急着反驳我，这些可都是你的身边人亲口告诉我的。当然，你要是想和他们当堂对质，我也没有异议。毕竟，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只是不知道，你敢吗？”

说到最后，司妗姝的语气越来越轻，但司凤却是如坐针毡。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驳斥对方的话却是无从开口。

诚然，这一切都是事实。

而听到这，上方的司丞相已经是满目的怒气。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司凤，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怒暴露无遗。

一个小小的管事，她倒是敢！不过给了她管理后宅的权利，她竟然都骑到自己的头上耍威风。如果不是司妗姝发现的早，他甚至都不知道司凤已经把爪牙伸到自己这里了。

“司凤，我且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苛待后宅众人？你又是哪来的本事在相府安插诸多眼线？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做你就可以取代我在相府的位置？”司丞相语气低沉，神色漆黑渗人。

见他生气，司凤喉咙一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面对司妗姝，她尚还敢又反心。可面对司丞相这个真正的主子，她只觉得恐惧的很。一时间，她大气不敢喘，只低垂着头不语。

司丞相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碍于多年的情分，他最终还是给司凤留了条生路。

“念在你在司府做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从此，你便做回下人，守好你的本分。若我再听到你犯这些大忌，就休怪我无情。”

语毕，司丞相挥挥手，让家仆将司凤带下去。剩下的，就是分配管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