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熬冬(1 / 2)
作品:《我信了你的邪》孕吐将胤禟以及里外伺候的人折腾得够呛,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在吐了几日之后,他又遇上新的问题。一是传恭桶的次数大大增加,时常想尿,蹲下来又尿不出太多。二是原本就很傲人的胸围又有增加,肚兜都有些兜不住胸前那对玉兔,本来还算宽松的旗服也在短短半个月内紧绷起来,感觉穿着紧,紧着难受,他就吩咐针线嬷嬷放宽尺码新制几身冬衣。
听说福晋等着穿,针线嬷嬷手脚也麻利,她们挑灯赶了两日,先裁出一身来,又补上三套换洗的。
冬日里袄子换得不勤,又想到过段时间福晋的腰围还有得长,这批次她们里外裁了四套,对皇子福晋来说没什么富余,也够穿了。
换上合身的旗服,胀痛却没有减轻,胤禟可算明白了,这胀这痛源自于怀孕本身,并不是衣裳紧了勒出来的。大老爷们遇上这种事,要往外说他羞于启齿,斟酌再三,还是对着胸前那一对儿伸出了罪恶之手。既然放宽尺码没用,怀着孩子又不能瞎喝药,那还能怎么办?揉呗。
这日午间,宁楚克陪着胤禟吃了些蛋羹,又看他挑拣着用了几样清淡菜色,前后不到两刻钟,就停了筷子。想起太医说饱腹不宜久坐,宁楚克就吩咐竹玉拿狐裘披风来,亲手替他穿戴整齐,接着从桂香手里接过珐琅手炉,叫他捧上。
屋里炭火很旺,穿成这样胤禟很不舒服,他想松开披风的系带,被宁楚克拦下来。
“我看外头的雪都扫干净了,咱们出去走走。”
从前胤禟也是个闲不住的,同宁楚克交换并且赶上怀孕,他整日没个舒坦的时候,很不想动。
看他没个反应,宁楚克使了个眼色,房里伺候的纷纷退下,她这才好言相劝:“太医说了,吃饱了之后坐一会儿就要起来走走,屋里烧着炭盆闷得慌,外头新鲜,我领你去院子里转两圈。”
胤禟恨不得全天都摊在炕上,看他还是提不起劲儿,宁楚克就伸手在他小腹上打一个圈儿。
“你不为我的身段想想也为肚子里这个小讨债鬼想想,这可是咱们头一个孩子,说不准就是嫡长子呢。”
本来只是毫无干劲,一听这话,胤禟炸了。
什么叫不为身段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要让我起来活动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我呢?最重要的我呢?我让你放哪儿去了?
胤禟满身怨气,宁楚克又道:“我近来忙得很,赶上休沐才能陪你整日,咱俩就在屋里排排坐也太傻了,走,出去透透气,也让奴才将窗户打开把房里那股子味儿散了。”搁屋里坐着没感觉,打外头进来就是一股子汤羹的味道,怪难受的。
“接着说啊,再数出几条来,我看你能翻出什么花儿。”
宁楚克这才发觉他在闹脾气,先凑到颊边亲了亲,这才牵着把人带起来,她扶着胤禟出屋,几个小宫女赶紧开窗去了,宁楚克先陪着在屋檐底下站了一会儿,跟着才扶他到院子里。
冬日里,哪怕全副武装,出屋多待一会儿温度就会下来。索性宁楚克经验丰富,她大概知道出来多久会开始感觉冷,到临界点就牵胤禟回去,回去让他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白水,就由他摊回炕上去。
看他摊那儿不动了,宁楚克准备去书房写两篇字,出去之前让曹嬷嬷盯着点,有事就叫人,她想起来又说:“往后哪怕爷不在,每日也要劝福晋出去走走,院子里的雪扫勤一些,多两个人陪着脚下踩稳了出不了状况。”
曹嬷嬷听罢点头。
她见过的孕妇多了,很明白这个道理。从开始吐,往后只会更难受没有松快的,要是现在都走不出去,月份大了那就更出不了门。
走是肯定要走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曹嬷嬷心想三个月之前怀相不稳,可以顺着福晋一些,最重要得叫她心情愉快,等这胎怀稳当了,就不用像这会儿这么紧张,很多事都可以放开。
这胎其实不赶巧,掐指一算怀在十月初,太医摸出喜脉时京中已经天寒地冻了,大冬天最容易感染风寒,偏女人家怀上孩子身体就弱,一不当心就容易受凉。
要是三个月内受了凉并且转成风寒,这胎就很难保住。
好在嬷嬷有经验,吩咐底下备了新鲜的葱头蒜头,常劝胤禟啃生葱生蒜。
早先就说了,宁楚克有一条金舌头,交换之后,每到该吃生蒜的时候胤禟就造孽了,那味儿真重真呛鼻真难受,不吃还不行。在其他食物上挑嘴曹嬷嬷兴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唯独这个,怎么说都躲不掉,多说几句她就准备抹眼泪,边抹眼泪边说对不起娘娘的倚重,辜负了爷的期待。
曹嬷嬷生得一般,人也不年轻,抹起眼泪来丁点美感没有,胤禟瞧着辣眼睛,想着放过她也放过自己时常是捏着鼻子将蒜头吃下去。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看曹嬷嬷总有法子治他,宁楚克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一半。
因为信任,她交代了两句就往书房去了,她才走,胤禟就感觉胸前胀痛,拧着眉心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就想揉一把,才要伸手猛地想起这是青天白日里,房里还有伺候的奴才。
伸手揉吧,尴尬;不揉吧,又痛得难受。
他忍了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办法,说要歇晌,脱了厚重的袄子着亵衣躺下之后就瞥了竹玉一眼:“都退下。”
“福晋跟前总的留人伺候。”
“退去外间。”
两个丫鬟相继退出,看屋里没人了,胤禟才转过身来面朝里,搁被窝里探出手往胀痛那处揉了揉,感觉胀痛减轻了些,他又多揉几下,一边揉一边心酸。
这要是福晋胸口胀痛让他来揉多好?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同宁楚克交换做了女人,做了女人还不止,还要藏在被窝里头自摸。
这又不是打马吊,摸什么摸?
有些先例就不能开,一旦开了就很难收住,胤禟原本想着能忍则忍,忍不住了再揉揉,才只不过揉了一回,就有点食髓知味。宁楚克这对娇乳生得极好,像汁水饱满的蜜桃,皮肤又细又嫩,手感又绵又软,直起身来偏还挺翘得很。头一回同他交换胤禟就满意极了,后来啃猪蹄啃大了一圈儿,怀孕之后又大了许多,他伸手比了比,哪怕是他那双大手都很难一手掌握。
娶了这么个极品,他本来应该享不尽的艳福,咋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想不通啊,胤禟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一边揉一边安慰自己说,困难是暂时的,福利总归在这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么安慰过后心里也没舒坦太多,他近来总在琢磨一件事。
从前咋就觉得怀孕是好事?咋就觉得生儿子活似解手?
先前觉得月事那几日难受极了,这才发现,怀孕就好像来了十个月的月事。
孕吐的次数在减少,如今是尿频外加胸前胀痛,时常还会觉得腰酸,本来胤禟脾气就不好,近来更是心浮气躁一点就炸。偏偏太医还说这都是正常的,让宁楚克多包容他……
这简直吓死胤禟了,他宁肯听太医说反常也不想听见那句“都是正常的”。
都是正常的,那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指望?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自摸的次数多了也难免会被撞破。有一日,宁楚克回来得早,听说胤禟半下午用了些点心,又活动了一刻钟,之后就去里屋歇了,宁楚克有些担心,遂打发了曹嬷嬷自己进里间看。
进去之后发现胤禟面朝里侧睡着,仿佛是没睡着,被子一动一动的。
宁楚克放轻脚步走到床沿边,胤禟摸得正爽,余光瞥见身后有乌压压一坨,他回头一看,惊了。
没想到媳妇儿这么早回来,更没想到她会悄悄进来里屋。
自摸被抓了个现行,胤禟都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把爪子收回来,他懵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足够宁楚克在床沿边坐下,足够她把手伸进被窝。
一伸手,全明白了。
虽然大婚还没几个月,好歹是夫妻,宁楚克又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摸明白之后她就促狭的看向胤禟,调侃说:“前头我就觉得这双乳儿挺翘不少,问你怎么回事,你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再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接着骗我,看我还信不信!”
胤禟:……
天地良心,前一次真是啃猪蹄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