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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 / 2)

作品:《月下娇

江丛羡的情绪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炸开的玻璃瓶。

而引爆它的开关,就在林望书手上握着。

那场婚礼他匆匆离场,孙朝在后面喊:“这婚礼都没开始呢,你怎么先走了?”

他头也没回:“有点事。”

语气是阴沉的。

孙朝愣了一下,轻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香槟。

看来是自家后院着火了啊。

他还真想见见那个让一向过分冷静的江丛羡屡次情绪失控的乖乖女长什么样。

肯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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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丛羡喝了点酒,度数不高,也没醉意。

他坐在车子后排,清冷的眉眼看着窗外,是看不出情绪来的。

哪怕他内心已经如同快要迸发的火山。

他不理解,人怎么可以贪到这种程度。

有他一个还不足够吗?

林望书想要的任何东西他都能给她。

他想不通,头就开始痛了。

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手忙脚乱的扯开领带,粗喘着气。

前面开车的蒋苑急忙将车在路边停下,拿出药和水一起递给他。

江丛服下后,那股不适感依旧没有减轻。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难受到底是因为他的病还是其他。

很多时候他心脏疼的厉害,吃药也没法缓解。

比如现在。

那些照片一直都是发的双份,蒋苑手机里也有。

他自然知道江丛羡突然从婚礼上离开是因为什么。

这里不让停车,交警过来,蒋苑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拿着刚贴的条进了驾驶座。

“回家吗?”

江丛羡手捂着额头,努力平复着不太顺畅的呼吸。

极沉的一声“嗯”

便再无后话。

蒋苑将车开回家,吴婶说林望书喝醉了,刚刚睡下。

江丛羡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吴婶眼神有些闪躲:“她是打的回来的。”

江丛羡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谎。

“您别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吴婶这才犹豫的说了实话:“是她的老师送她回来的。”

刚刚车就停在外面,吴婶过去接人的时候林望书路都站不稳了,那个男人扶着她。

她礼貌的喊了一声:“谢谢盛前辈。”

在吴婶眼里,前辈和老师就是一个意思。

吴婶自然知道江丛羡的脾气,平日里斯文儒雅,但对这种事情,他的情绪向来按捺不住。

所以她才会想着撒谎。

也不是为了替林望书隐瞒,而是怕激的他病发。

客厅里寂静良久,出乎意料的是,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低嗯了一声。

他声音有几分暗哑,“我累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

吴婶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他的狠在骨子里,傲慢也是,无论何时,脊背都是挺直的,如青竹一般。

可是此刻,他应该真的累了。

脊背也像是被很多东西压的有些弯曲。

直到他回了房间,蒋苑才上前问吴婶:“您还记得送林小姐回来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吴婶想了想,摇头:“天太黑了,而且谁会去记车牌啊,不过那辆车开到门口了,监控应该拍到了。”

蒋苑道过谢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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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书睡到十一点才醒,头疼的厉害,肩膀也是。

她抬手轻轻按压了几下,起身去洗漱。

刚开房门,就和江丛羡遇到了。

他正打着领带往楼梯口走,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就出门,实在是不太像他的作风。

显然,他现在有些急事要处理。

看到林望书了,他的脚步微顿。

也只是片刻,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

径直下了楼。

吴婶说:“吃了饭再走吧。“

他站在玄关处把皮鞋换上:“不用了。

然后开门离开。

林望书迟疑片刻,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太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但根据小莲的话,和她自己仅剩零星碎片,大概能拼凑起来。

她的酒量连那些低度的洋酒也没能抗住,是盛凛送她回来的。

洗漱完以后,林望书换好衣服想去找夏早。

马上就是比赛了,她想再排练几次,试试她的手能到什么程度。

电话刚打过去,夏早的情绪有些高昂,即使是接了林望书的电话后也没有太快的收回来。

“什么玩意,人都打成这样了,就关六天,罚三千?”

她吵完以后和林望书说,“望书,今天可能没法排练了。”

从她刚才的话里,林望书也能听出来。

她现在应该是在警察局。

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她忙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盛哥,今天早上他出门,在车库被人阴了。”

盛凛脾气好,待人温和,是不可能有仇家的。

林望书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说:“你现在是在警察局吗?”

“对。”

“我现在过去。”

林望书是打车去的,离的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做完伤情检测的盛凛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身上没什么伤,施暴的人似乎清楚知道对他重要的是什么,左手擦伤不严重,右手直接折了,打着石膏。

脸颊也肿了。

看上去状况惨烈。

林望书进来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

有点愣住,似乎没想到她会过来。

不过也只是片刻,他挑唇轻笑,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不慎扯到嘴边的伤,他疼的皱了下眉。

林望书急忙走过来:“很疼吧。”

他轻声说:“还好。”

是真的还好。

伤不算严重,除了脸和手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的,那人应该也并非突然兴起的作案。

而是对他还算了解。

知道手对他重要,便将目标放在他的手上。

至于脸上的伤,就连盛凛也不太理解。

那人没什么话,但是眼底的狠他是看在眼里的。

里面的门开了,一身深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江丛羡刚交完罚款。

人也没打算捞,让他先在里面待几天也好,吃点苦头,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