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的脑海里嗡了一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李佳怡再次出事了。不过他只用了一转念的功夫就觉得不对，因为龙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越境逃回国内。但是这个电话尤其是这两个混蛋的话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和不安，他手中的枪在蠢蠢欲动，子弹有一种想饮血的冲动，在呼叫着，呼唤着，让路扬几乎无法控制它们。

“你现在不敢开枪，因为你知道开枪会有什么后果对吗？”赵光明狞笑着，他不再是那个在枪口下变得唯唯诺诺的丑八怪。

“怦”！沉闷的枪响了，子弹擦着赵光明的脸飞了过去，打在这地下世界封闭的空间里，空气都在颤抖。赵光明的脸上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有种就一枪打死我，然后你自己也会生不如死。”他本来就是一个情商和智力都极高的人，可惜误入歧途赶上了一条不归路。

电话里，传来了傅水语略带慌乱的喊叫声：“哥！哥！”

路扬的脑子又是嗡地一声响，他心中暗暗叫苦，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年幼的妹妹是怎么落入到龙吟手中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报复动作太快，快到让路扬都有些措手不及。

“水语不要怕，哥一定把你救出来，如果有人胆敢伤害你一根头发，我发誓要让他们承受这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死法去死。”路扬低沉地说道。这种话在别人口中说出来也许没人相信，但是从此刻的路扬口中说出，没人敢去怀疑它的真实性。这种声音实在让人胆寒。

电话的扬声器里，龙吟继续阴冷地说道，他的嗓子嘶哑苍老，就像从是地狱深处喊叫的鬼魂：“路扬，和你结上了仇，我就没有打算再有个好的结局，如果你执意要苦苦相逼，那咱们就只能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龙吟，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敢伤害我妹妹一根头发，你一定会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过。你我虽然立场不同，但归根结底只是各为其主，但是你要是敢伤害我妹妹，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你，会让你尝尽这世界上的所有折磨再死。就算是我死了，这种追杀也永不停止。”路扬同样阴冷的声音，果敢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