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看着这个和傅水语相仿年纪的小女孩，扑哧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她真的不像是一个妓女，更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你是中国人？我为什么不能穿衣服？？”

女孩的脸从开始的少许迷惘慢慢恢复到冰冷。

“你们男人，其实都一样，你不过只是比他们稚嫩了一些罢了，还不太善于玩弄女人。”说着，她站起身来，将窗帘轻轻地拉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只剩下一层纱窗努力地将来阳光阻挡在外面。然后她看着路扬，将自己身上的长袍慢慢褪去，露出了洁白无暇的胴体，在阳光的应射下，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就像是一座女神的雕像。

路扬傻傻地愣了几秒钟后，突然转过身去：“神经病！？别动不别就脱衣服，自己动手脱衣服的女人都不值钱。”他一边骂着，点了一支香烟：“我喝了不少酒，突然对女人没有兴趣了，你可以穿上衣服离开了。”

“什么？你跑来这里不睡女人，你才有病吧？！”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好了，我承认我有病，你可以走了。”路扬眯着眼睛，头半抬地望着墙壁上的一幅摄影作品，准确地说是一张摄影作品的印刷品，那幅摄影作品的复制品上，一只漂亮的梅花鹿正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跑，像是在追风，又像是在逃命，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跑得那么欢腾与雀跃。

等了小半晌，路扬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就转过身来，女孩已经披好了长袍，但是她并没有走，依然坐在床上。

路扬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到床上：“走吧！生怕我不给你钱还是怎么的？”

女孩一动没动，她转过脸来愣愣地看着他，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路扬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是真喝了很多酒，我也是真的对你没有兴趣，现在你钱也拿出到手了，可以走了吧？！”

女孩看着路扬：“你身上有酒味，但是酒味并不重，浑身酒气的人我也见过，但他们可不像你。你对我没兴趣，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一眼，要不你看看我再决定好吗？”说着她又站起身来准备脱衣服，路扬连忙止住她：“打住！别动不动就脱衣服行吗？”

女孩终于叹息了一声，黯然神伤：“我知道了，你是嫌我脏对吧？但是嫌我脏的话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呢？在这个地方……我算比较干净的了。”

路扬快被她折腾疯了：“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到底想要什么？钱都给你了，嫌少是吧？来，我再给你加点。”说着他又抽出两百美元丢在床上。女孩同样被眼前这个奇怪的年轻男人给折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看了看床上的钱，这么多钱，足足可以包她十天了。

“好吧！”她终于站起身来，但是放在床上的钱，她只抽了其中的一张，也就二十美元。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来，冲他坏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就走出去，你不怕你的朋友笑话？”

“笑话？”路扬脑子一个激灵，立即会意出了一个结论，他的脸竟然有些红了。女孩到自己的房间来不过十来分钟，他就把“事情”给办完了，传扬出去，快枪手的名声少不了的。当然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一门心思想出来找乐子，结果连女人都没碰一下，难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你等等！”他说道。

女孩重新回到床边：“想通了？想通了你就来吧！放心，我很健康，没有生病。”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路扬拍了拍脑门，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往下说了。

女孩说道：“你不会是想留着我在这陪你聊天吧？！”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路扬咧着嘴笑一下。

女孩望着他：“聊完以后，你让我出去不要乱说，更不能说你没有睡过我对吧？”

路扬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真是一个漂亮而且聪明的女孩子，这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却误入歧途，让他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痛，他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