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作品:《混进来了条真人鱼

天已经黑了,段榕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往另一只的胳膊上缠纱布,他身上就带了这个,连瓶酒精都没。

子|弹已经通过暴|力取出来了,段榕杀了那个杀手,他自己也受了点伤,不重。黑暗中的段榕像视力一点没受影响般,瞳孔发着光,面容严肃沉稳,五官裹在黑暗中,多了锋利的攻击性,他没有想俞卷,执行任务时他不会想俞卷。

从踏进西城开始,段榕就没有再想俞卷的脸,冷静地像全身由里到外只剩下理智,他要让自己的状态至少回到五年前。

十七岁那时候是不能想了,十七岁刚被本土警方救回来的时候,那时的他尽管还没成年,可的确是最强悍的时候,因为那时他常年待在那个环境,神经和身体都是最紧绷最敏锐的状态,那是后来随着年龄、身体更强壮,都无法相比的。

直觉有时比武力更重要。

段榕太久没有在那种环境里待了。

这几年他虽然还强,但对于枪很陌生了,他要尽快恢复状态。

次日清晨,六点五十,一宿没合眼的陶队又被一个新闻震了一哆嗦,蒋滥盛快准狠地反击回来了。

这次倒是没死人,但是受害人被挂到了19层高楼上,直升机都出动了才把人救上去,人没死也吓半死了。

“为什么总是能上热搜!蒋滥盛身边都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人挂钟楼上!”

陶队紧紧留意着网上信息,段榕跟蒋滥盛的战书都是下在网络平台上,段榕很可能会回,他们一定是要碰面的,这一个个信息都是线索,是给段榕一个人的线索,让他去找蒋滥盛。

看了会儿这个十九,陶队瞪大眼,想起什么,急急忙忙跑去了局长办公室,俞卷今年十九岁!

这当然不是指俞卷是下一个目标,而是在威胁段榕,段榕会如何回应,他们谁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得派人把俞卷保护起来了。

说不定蒋滥盛的人已经藏在附近。

下午三点,段榕发来最后一个定位,随后整整一天失去了联系。

警方在第一时间已经驱车赶到,所有刑警都做了伪装,在那个山头隐藏着,在找人和等待之中选择了后者。

网络上没有段榕的回应,第二天也没有新的新闻,所有人心下都有一个可能,段榕很可能已经到蒋滥盛的地盘了。

蒋滥盛不是个疯子,他当然不是闲的没事干要玩票大的,他是真的要找段榕,要让段榕活着去见他,段榕对他有价值。

警察们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不得不担心,做最坏的打算,段榕只身一人,而蒋滥盛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段榕手里得是有什么筹码,才能在蒋滥盛的地盘里活着。

第54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西城山多,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更深的里面,是靠近边境线,但仍有一大段距离。蒋滥盛就躲在这里面。

他急需跨过边境线,出国,然后这辈子很可能都不再踏进H国一步,可戒备太森严了,他进来时的那条路已经行不通了,西城警方也在找他,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Boss,你确定段榕会来?”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从树上跳下来,身材矫健,足有一米九,是很典型的欧美长相,英俊无比,只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散漫和不屑,“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站在岸边抽烟的蒋滥盛转过身,他有一半的外国血统,五官却偏亚洲些,只有眼睛是灰蓝色的,并不在意亚文的态度,挑了挑唇,“不要小看他,差不多快到了。”

“如果他也无法带我们出境呢?”

蒋滥盛吐出口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那他自然就没价值,希望他别让我失望。”

大费周章的把人叫过来,他希望段榕还像十三四年前那样有用。

蒋滥盛跟段榕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交际,恐怕也没见过几面,蒋滥盛已经忘了,他那时还是个好学生,不插手父亲的生意,后来父亲死了,他才起了逆反心理。

他不认识段榕,可段榕这个名字他熟,十几年前的时候,边境线还没这么难过的时候,段榕在缅甸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他私下会接些生意,带人过境。

最多的时候六个人,完完整整带进去,他自己再回去。

没有人能做到,除了他。

段鹤比段榕还厉害些,所以那时怀疑谁是条子,也没人怀疑他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狠,谁能想到呢。

蒋滥盛走投无路,他要段榕像十多年前那样,带他、带他的手下,偷渡出境。

双方都是把脑袋递了过去,不是段榕带蒋滥盛成功逃走,就是段榕带来的警方把他活捉。

“Boss,你别忘了,你可是他的仇人。”亚文似乎觉得H国的文化很好玩,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蹩脚的H文让蒋滥盛笑了,耸了耸肩,“还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亚文,多学学。”

亚文正要说话,忽然耳朵一动,倏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抽出腰间的枪,他布置的陷阱有人动了。

车里的三个人也抱着枪飞速找好了位置,这些都是价钱很高的雇佣兵,身手不凡。

蒋滥盛作为付钱的老板,很是轻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入口,半分钟后,一个男人不疾不徐地从树林里走出来,脑袋上被套了黑色不透风袋子,背后是两把枪。

亚文眯起眼打量着这个叫段榕的男人,身高、肌肉,看起来跟他们都差点。

段榕走的很稳,一个人气场也不低,亚文收回了枪,咂了口舌,“这就是段榕?”

听起来是看不起人的疑问句,如果他能让抵在段榕脑后的枪也放下的话。

蒋滥盛把烟弹进后面的水里,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两个人把段榕的头套摘下来,“段先生,久仰大名。”

段榕是在很远的地方被带过来的,至少五公里,头套一经摘下,再次见到光线,段榕也没表现出要适应的时间,他还是那副表情,松了松肩膀,仿佛没看见那几个黑黝黝对着他的枪口,“躲的挺深。”

蒋滥盛似乎没有要把气氛弄的太剑拔弩张,好脾气地笑笑,“毕竟情况特殊,有机会请段先生去我家做客。”

倒是亚文不爽起来,好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样,对段榕表现出极大的挑衅,“他的意思是我们藏的像老鼠那样?”

H文十级。

就是这个十级还不如不说,没人理他,段榕走向蒋滥盛,在他面前站定,“我可以带你出境,但只能两个人,而且要听我指挥,什么时候走,走哪里,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