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的操练，她训练的分量与他的组员一样。其实那种分量是针对于男性的，女性会减少三分之一，但她不但一分不减，而且没有比其他人慢一秒钟，从不叫苦，也从不喊累。

每天都会有一封申请报告，雷打不动地躺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且绝不重样。

所以他动摇了，可能他真的不该轻视女性，对于苏樱，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证明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苏煜一直都在观察林念倾。

他看见她常常会在没有客人的时候，盯着他的画作发呆，似在欣赏，又似在研究。

可他记得，她明明学的是工商管理，和艺术专业半点边都不沾。

“念倾，你会画画吗？”苏煜走过去。

“会……一点点，我暑假的时候报过一个素描班。”林念倾依然盯着面前的油画，没有回头。

“你喜欢画画？”

“嗯。”

“那当初，为什么不选择艺术类的专业？”

林念倾终于回过了头，脸上红扑扑的，顿了一下，她才小声说，“是为了我喜欢的人，我想离他近一些。”

林念倾本来没想说的，但是有时候感情积压了太久，总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反正苏煜也不在她的生活圈子，等这次画展结束，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煜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是滋味，“那你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