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对他使用了宫刑吧……”关艺感觉慌慌的，现在的零的语气听起来特别平静，增添了恐怖效果，这让她的脑洞打开。

“哎呦，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是个文明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就是办鬼吓了吓他。你放心这事儿已经彻底解决了，往前看吧，样貌不过是张皮囊。他美丽的皮囊之下是丑陋灵魂。”

“我明白了。”关艺脑子里周量子的形象，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如同墓碑上久未更替的褪色的黑白相片。他在她的心中彻底死了。

第二天，关艺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去上班了。她觉得打扮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好，至于有没有人看根本不重要。

馆里一如既往地冷清，关艺拿了智能本，随意地浏览着，各式各样她感兴趣的信息落入了她眼中。在她身体里的零，也浏览的津津有味。

“喂！”一个姑娘咀嚼着口香糖，流里流气地敲着柜台。

一股浓烈的暗黑金属系气息迎面扑来。她化着浓浓的烟熏妆，涂抹了黑色唇膏，不过这些都抵不过她的鼻钉和唇钉来的吸引人眼球。她剪了一个黑色波波头，头发上别着至少有她半个头那么大的黑红网格蝴蝶结。她穿着铆钉皮夹克，和一条破得稀里糊涂的毫无章法的牛仔裤。她将手放在柜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上复杂的指环手链发出极为刺耳的金属链条摩擦声。

关艺是专业的管理员，她站了起来，面带专业微笑，说：“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是来参观，还是来预约？”

黑眼圈姑娘抬了她的死鱼眼，不耐烦地说：“预约，呵，我要预约不会网上预约吗？”

关艺是个好脾气，她说：“那么请您这边进行多功能购票，您是使用指纹付款，面部付款，虹膜付款，还是电子现金？”

“等会儿！”黑眼圈姑娘瞪了关艺一下，“我等我男朋友。”她敲桌子的频率提升了，并且开始抖腿。她的表现越发奇怪，她不停地看着门口，看起来很紧张，不像是在等人，更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击。

外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黑眼圈姑娘拳头紧握，看了一眼关艺，眼里带着恐惧和求助的渴望，但她最终还是将目光撇开，甩过头，准备逃跑。

关艺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到我的柜台里面来。”

黑眼圈姑娘犹豫了一秒钟，但是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已经失去从门口逃跑的机会，只能跑到后面，躲到柜台里。关艺用自己的腿将她挡在里面，只要不进入柜台，就不会有人发现下面躲着人。

这个人关艺一直记得，是她上辈子的遗憾之一。她当时看出了姑娘需要帮助，但她太怕事了，没有伸出援手。第二天她在新闻里听到了一则新闻，新闻的内容她至今记忆犹新。

暗黑系少女惨遭杀害，被人抛尸于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