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宁恩熙很想尖叫，但是她没有，情绪克制已经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不想吓坏孩子。此刻她愉快地飞起，想要放声大哭，但她咬着唇，眼泪不停地向外涌，非常努力地控制着，最终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妈妈哭吧，大哭吧，我已经好了。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了！非常正常常……非常正常的人。”关莫笑着拍着妈妈的肩膀。她知道妈妈这些年太过压抑，需要释放情绪。妈妈的年纪不是很大，但生活方式却像一个垂暮老人。

宁恩熙哭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搬进房间。她牵着女儿的手，坐在沙发上，她此刻脑子有太多的问题，她只能捡了最重要的问题问。

“莫莫，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妈妈说说。”宁恩熙的声音很小，低低的，非常温柔。她还是怕说话大声，影响女儿。

关莫想了想，觉得不能和妈妈说“死亡”“零”“重生”之类的词，怕她以为自己病的更厉害了。这种诡异的事情，估计只能埋藏在肚子里。若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可就糟糕了。

“妈妈，停电了，对不对？”

“是的，突然就停电了，莫名其妙的。照理说停电之前都会有通知的，这次停电很突然。”

“妈妈，我在动物园给动物喂食的时候，发现电闸门因为停电而故障了。然后天上的飞机就掉到了动物园的猛兽区。让我感觉到更恐怖的是，动物园在停电之后，并没有自动切换到备用电源，所有的电网都失效了。此外，我的手机也黑屏了，怎么都开不了机。任何电子产品都一下子失去了效用。与此同时，我发现我的眼睛好了。就算飞机在我的面炸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的眼睛没有产生涟漪，也没有刺痛。”

“竟然有这样事。”宁恩熙陷入了沉思。思考半晌后她说：“所有的电子产品突然失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受到了电磁脉冲的攻击。不会是有人搞什么非法实验，导致大面积的停电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些电子产品不仅仅是没电，而是故障。能够造成这样大范围的影响，一定是一个大家伙。你有看到类似的很大的金属物吗？”

关莫摇头说：“完全没有，如果说动物园里有，我一定会注意到的。我想应该不是在动物园里。”

“也是，这么大的东西如果弄到动物园里就太明显了。”宁恩熙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么大的东西，一定不可能弄到动物园里。就算电磁脉冲器真的存在，那也是应该在更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