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仇人，只有绊脚石。宋锦良沉浸在酒精带给他的愉悦之中，暂时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一旁。

……

关建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身上贴满了监测用的贴片，仪器上的数据显示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极度虚弱。

但事实上他的大脑在开派对，他兴奋地大叫着：“零，你听刚刚那个护士说了没，真的是笑死我了。他们给我英雄称号，还有特殊荣誉奖。我的天哪，你真是个天才，居然能想到这一招。妙妙妙！等我躺十天半个月，给他们来点奇迹。”

零一如既往地镇定，“人类真的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聪明，只要和利益一比对，就能够猜出对方的动机。”

关建问：“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知道总长为什么会同意给我这个奖，主任又为什么会反对这个奖？”

“这个很好理解的。总长来基地两年了，并没有什么功绩，只消除了附近的两三个新的小虫巢。这次，他发现了一个未知的虫母大虫巢的位置，是一项非常大的功绩。

他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尽可能地放大，这样的话，他以后的履历会非常好看。说不定还能够凭借这份履历调到更大的基地，甚至是总基地。

至于主任嘛，他年纪大，还有几年就退休了。不太可能再调到新的基地当一把手，很有可能到总基地搞一个闲职混到退休。主任比总长先来两年，本来基地很多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可是总长手段非常，快速笼络势力。

总长之于主任有夺权之恨，他当然不希望总长有好出路，最好总长像他一样，一辈子辗转在小基地，碌碌无为。从另一方面说主任嫉妒羡慕总长的能力和机遇。

幸运的是，总长的手段远远比主任高明，直接推动了这次表彰大会。下午两点钟表彰大会会进行，到时候，你身上的荣誉就是既定的事实。谁也夺不走你的荣誉和利益。”

“这么复杂啊……总长和主任天天像这种事情，他们的脑子不累的吗？”关建觉得很不可思议，勾心斗角这种事情劳心劳力，怎么就有这么些人热衷于爱此。

零说：“等你搬到他们给你新分的套间，你就明白上层和底层的区别。虽然上层总是宣扬平等共产，事实上阶级依旧存在，只是资本的形式变了。资本变成了更为直观的物质。”

下午的表彰大会如期进行，流程有序紧张，参会人员严肃认真，台子上的三张照片格外醒目，好像他们一起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