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有挫败感啊。

还有些不死心，唐尘挠了挠头：

“那家伙上次出手是在什么时候？”

“行夜境”

黑衣少年顿了一下，而后小声道：

“正面击退了远游。”

......

“那还打个屁！”

唐尘摊手，声音陡然放大，神情荒谬。

他杀个残破的出神境都没了小半条命，那个家伙刚破境，就已经能对抗远游了？

“又不是杀了远游，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那家伙是外院的教习，当陪练而已。”

黑衣少年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强压下一刀结果了少年的念头，苦口婆心的说着。

“忍住，忍住，是我们的错，要有耐心。”

腰间的刀被按得死死的，黑衣少年强压下这股火气。

他已经很多年没控制过自己的情绪了，在雪原上一待就是数月，累了就睡，醒来便开始杀妖，从日落砍到日出，再从日出砍到日落。

确实不太会与人相处，更别提耐心这种东西。

黑衣少年眼睛微眯，若不是唐尘一直暗中传音叫他控制好情绪别惹事，昨天他早就一刀将那一老一小砍了。

眼前的布衣少年，是他们四个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失去斗志。

“要有耐心，是我的错。”

少年嘴里不断念叨着一句话，睁开眼睛后，他便看见了一幅熟悉的贱兮兮的笑容。

......

在笑，好像哪里不对。

“有意思吗？”

终于憋不住，唐尘躺在竹椅之中，哈哈大笑出声，开心至极，哪里还有半点颓废的模样。

很明显，是演的。

“没办法没办法，看着你整天都绷着个冰山脸，我就实在忍不住想逗......”

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止住。

唐尘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有一丝一毫地动作。

因为有一把通体幽寒，表面凝结出冰晶的刀锋，正摆在他的喉结之前。

二者之间，也就隔了个头发丝的距离。

“忙正事，忙正事要紧。”

少年高举双手，慢慢靠在椅背上，站起身来后退半步，轻咳两声，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

见对方收了刀，唐尘便又笑嘻嘻地走上前来。

其实他刚才是真的很愁，不过虽然杀掉那家伙的几率也确实很小，但还不至于让他丧失斗志。

实力不如，正面对决，就百分百会输？

未必。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暗手没用，就只能努力修炼，增强实力了。

这总不会是错的。

所以唐尘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有些发皱了的秘籍，把手端在下巴上，思考片刻：

“昨夜我读了几遍，大致能记得五毒诀的修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