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打孔，来回品味这两个词，吴尘幡然醒悟！

何为窍？窍，本意就是指‘窟窿’、‘孔洞’。人有九窍，不就是指身体上的九个窟窿吗！

所以开窍，就是开孔啊！

只是……取不下来，如何打孔？自己的小身板，也经不起几锤啊！

公孙班却笑道：“小哥且不闻‘水滴石穿’？”

“滴水穿石，小子自然知道。只是一个晚上能滴的穿吗？”

“呵呵……”公孙班笑而不语。很快，他就向吴尘展示了何为水滴石穿。他先用一块火浣布（石棉），从吴尘的领口塞进肩甲，细细的包裹他的身体，不留一点缝隙。再示意吴尘平躺下来，然后从炽热的炼钢炉中钳出一个漏斗状的坩埚。

循着肩甲上的纹路，转动坩埚底部的机关旋钮，真就将坩埚变成了漏斗。公孙班将盛满坩埚的赤红铁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肩窝处的甲片上。

所以肩甲其实是被熔穿的。

而且吴尘发现，貌似打孔的位置也非常有讲究。是在肩甲美丽纹路的交集处。炽热的钢水也没有将纹路熔断，而是迫使它们向两侧分开，就仿佛一束从中心点向两侧弯曲的电缆，组成电缆的所有铜丝都没有断，只是被人为的向两边掰开。

等熔穿的圆孔足够大，公孙班又取来一个坩埚漏斗，开始往圆孔中注入金色的铁水。

“南海赤金砂。”公孙班笑道：“相传是女娲娘娘补天所用的五彩石粉。”

难怪你敢叫补天阁！

仿佛滴上白纸的墨水，随着赤金熔浆的注入，金色的刻线开始溢出圆孔，顺着原有的纹路反灌向肩甲。吴尘发现，这些金色的熔浆刻线并不炽热。反而有一种天然的温暖。

看吴尘仿佛泡温泉般一脸的享受，公孙班笑道：“看来你确是女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