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除了觉着身子有些困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瞒你说，大约是劳累，我近来倒有些落红的想象，可让大夫瞧过，却说是因为紧张，不妨事。”四姨娘倒是诚心告诉左疏。

左疏却听都没有在听，试探问着四姨娘，“姨娘这屋子里的香真香，是什么香？在何处买的？”

四姨娘拉着左疏进去，想来是让左疏感受下香味，“我也觉着这香怪好闻的，还真有那么一种沉静心思，安神的作用。是夫人赏给我的，说是怕我才怀孕，不懂事儿，心头紧张。特拿来与我安神。”

听到李氏两个字，左疏心中突然一哽，周姨娘死的时候那双绝望凄楚的双眼，让左疏触目惊心。

“好一个李氏——”左疏咬着牙念道。

她突然走到四姨娘房里，也不顾香炉子的滚烫，抱起就摔在大门外头，香灰洒落了一地，却因是下雨的缘故，即刻成了一趟污水。

四姨娘瞪着水灵的眼眸，张圆了嘴，指着左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左疏，左疏你这是干嘛？”

她知道往日里李氏不待见她，可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炉子给摔了呀。

左疏拉着四姨娘往屋子里面走，四姨娘反感的甩开左疏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这时，左疏才知道方才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压制住心中的悲愤，望着四姨娘，平静开口，“姨娘，只怕你还被蒙在鼓里。”

左疏突然的安静，还有那淡漠的话语，四姨娘费解，一时如同在云雾之中，找寻不到方向。

“左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