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鸣将季念抱得更紧，“怎么了，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季念将自己的脸埋入尉迟鸣的怀中，什么话都没有说。

尉迟鸣则是将自己的头也靠在了季念的头顶上，那个样子仿佛两个人相依为命。

“季念啊，也许你不知道。到底你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其实关于尉迟鸣说出的这些话，季念从来都不敢妄自菲薄地认为尉迟鸣是真的爱自己的。

若是真的爱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伤害她，不曾考虑过她感受的事情呢？

尉迟鸣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落寞，他还是一直紧紧地抱着季念，“季念，从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其实当季念问出了那个问题的时候，尉迟鸣就已经知道了，季念的心中最为在意的还是当中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伤害了她的事情。

季念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在黑暗之中眼神却还是那么地明亮。似乎并没有因为尉迟鸣的这些话而迷失了自己。

尉迟鸣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事情……”说着，尉迟鸣竟然开始有了哭腔，“那些事情，我原本因为自己可以保护你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季念还是安静地听着尉迟鸣说话，并没有打断尉迟鸣。

尉迟鸣仿佛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做，没有利用你，没有让你去引出那些人的话，我在你的身边安插暗卫，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也许我们如今就不一样了。”

“能有什么不一样呢？”或许是被尉迟鸣的叹气声给感染到了，季念开始回应着尉迟鸣，“尉迟鸣，到底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现在再说这些能有什么用？”

尉迟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季念，只能傻傻地看着季念，那个样子却还是有些可怜。

季念低下自己的头，不打算再继续看着尉迟鸣了，“尉迟鸣，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叹息。”

“那你呢？”尉迟鸣还是不打算就此放弃，还是决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季念挑了挑眉毛问尉迟鸣，似乎根本就听不懂尉迟鸣这问的到底是什么。

“嗯。”尉迟鸣点了点头，“你对我……到底……可曾还存在那些感情？”

之前的感情，尉迟鸣是可以从季念的眼神感受到了的，可现在他也能够感受到季念的冰冷。

而这一次，或许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能够再听到季念发自内心的话。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洞外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叫声，若不是因为有愁绪在心头的话，也许季念在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会感觉到害怕。可是这个时候……当季念在脑海之中想着和尉迟鸣的这些事情的时候，季念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你告诉我，不管对我是哪一种感情我都可以接受。”尉迟鸣直直地看着季念，那个眼神之中似乎在等待着季念的回答，“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接受。哪怕你对我已经死心了，我也想知道，如此我才能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够挽回你的心。”

尉迟鸣的最后一句话到底还是颤动了季念的心。

“为什么要挽回我的心呢？”季念自嘲一笑，“我的心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你是皇帝，若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若是想要真心的，对你好的，应该也是一抓一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