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了，以为对天发誓，就得乖乖遵守。

后来才知道，这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的事物，也许对你来说，破除或者规避天道誓言，也只是一件稍微有些麻烦的事情而已。”

“你竟然能想到这一点？看来这段时间的历练不算白混。”

“我也是在你说，用空间神木规避天劫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天道誓言和天劫都是来自天道规则，既然天劫可以规避，那天道誓言也差不多，就算难度大些，但肯定不可能无解。”

“能举一反三，悟性不错。你说的对，天道誓言的确不是无解的，至少对我而言，有不止一种办法规避，尤其是誓言对象比我弱的多的时候。”

荧惑坦然承认，趁势点拨道：“天道只是规则结合体，本身没有智慧，判断某件事物的时候，总归有迹可循，便也有了针对之法。

这就叫‘有法必有破’，世间没有绝对无敌、绝对无解的事物，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已经超越了天道层次。”

冥河理解的点点头。

要是誓言无法可解的话，这世上事只怕会简单很多，缺乏信任基础的双方，只要立个天道誓言，便能精诚合作，或者让属下立誓效忠自己，那就可以高枕无忧，随意生杀予夺了？

但事实上，真正完全相信天道誓言的强者几乎没有，不能说天道誓言毫无约束力，但效果存疑是事实，所以也没哪个强者会动不动逼别人发誓。

冥河此前受前世影响，对天道誓言很是信赖，不过出来这么久，见识方面增长了许多，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荧惑声音忽然变柔：“那你既然已经知道，天道誓言无法约束我，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甚至完全对我不设防，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一念之间，就能夺尽你的造化。”

冥河心想那可未必，你对血海之灵虽说不上一无所知，但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知道什么叫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么？你夺了我的身子有个毛用？

不过面上丝毫看不出心中想法，只是幽幽道：“那个时候我也别无选择，只好相信你了。不过也许是曾经灵魂双修过吧，我心里一直觉得，你不会害我。

于是我决定赌一把，赌输了大不了一死，算我信错你的代价。赢了的话，诺，不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以后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你了，终于有个靠山可以靠一靠了。”

荧惑脸上掩不住笑意，哼道：“你心可真大，拿自己的的命来赌别人的品性，真是傻子，下次不许这么笨了。

好在你运气不错，本座看你还算顺眼，不忍心害你。

不过你说我给你做靠山，现在可不行呢，说好了我实力恢复之前，你保护我，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好好好，我不靠你，你靠我行了吧？”冥河强忍着笑意，举手投降，起身张开双臂，挺了挺胸膛，促狭道：“要不要来靠一靠？看看稳不稳当？”

“去死，敢调戏我，胆肥了啊？”

荧惑猛地站起，嫌弃的看了冥河一眼，本想说些打击他的话，可一看他苍白的脸色，虚浮的气息，明显身体空虚的模样，心中一软，叹道：“你损失了一滴精血，要多多修养，不然可能损伤根基。

我知道东方有一株灵根，叫黄中李，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五行属木，最能弥补精血亏损。

咱们到了东大陆后，就去寻找，一定能让你提前好起来的。”

“黄中李？鼎鼎大名啊，据说是先天第一灵根，可知道在谁手中？”

“第一算不上，和菩提树、蟠桃等五行灵根一个品级，只不过庞大的生机，有起死回生、滋养苍生之力，才被夸大了效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