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唇角一勾：“侯府最怕无聊，你放开胆子折腾就是了。”

魏澜凑近，带着期待继续问道：“侯爷，那，你什么时候起兵？”

虞渊无奈地笑了：“如今还不是时候，既然盘龙柱已毁，这自然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过，我却有更好的目标。”

宫中承天监起火时，了空正在御林寺中诵经，等到宫里的诏令下了，他知道，剩下的便是他的任务。入宫的路上，他不断思忖着之前与魏澜的约定。陛下对镇北侯府的戒心本就不小，若将目标引到虞侯爷身上，只怕朝堂之上又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他捏着佛珠，仔细斟酌着入宫后的说辞，临近宫门时，轿子中却忽然飞入一支尖锐的飞镖，直直地透过窗子射了进来。他目光一凛，忙抬手接过，收紧镖上地信，撩开帘子，扫了一圈车外地侍卫，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车内发生的事，依然神色自然地聊着什么。

了空缩回脑袋，将手中信笺打开，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放在案几上烛火边点燃，直到燃烧殆尽，化作灰烬，他才放下心来。

宫内，永宁帝已经回过神来，承天监的大火已经熄灭，他出动所有金羽卫前去搜查线索，一个时辰过去，依然一无所获。手中红衣卫之前失踪过一段时间，好在最近在西南有了音讯，可惜，他们据此偏远，不然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正想着，殿外传来叩门声：“陛下，了空大师来了。”

想着朝堂上熙熙攘攘闹个不停地朝臣们，永宁帝越发头痛，他急需一个真相，便赶紧从软榻上坐起来，从内室走了出来。

了空乃出家人，脱离世俗，无需行礼，他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

经过这么多事，永宁帝态度要和善许多：“大师，之前，您预言说，会有天象显现，如今，承天监被毁，你可还有还有其他警示？”

“阿弥陀佛。”了空转动着手中佛珠，毕恭毕敬地回道：“陛下，佛法讲求普度众生，天象异景无外乎都是上天给我们的预兆，避免更大地灾祸发生。正如之前蝗灾之事，蝗灾发生的几月前，上天便以连日干旱给了众生启示，不过无人信服罢了。”

永宁帝思索着，沉声问道“依大师所言，此次承天监预警，又是在为何事提前警示？”

脑中想到刚才的信笺，了空斟酌良久才道：“此事，老衲并不知晓。但日前，梦到天火降临之处，并不在宫内，而是西南地带。”

“西南？”永宁帝敛眸低声喃喃着，又是西南，之前南王死了，西南驻守的兵权便空了出来，之后边境有异样，苏哲主动请缨前去查看，如今，他不仅占据西南的兵权，就连车骑将军的十万人马也收入囊中。莫不是，他有心想反？

脑中线索渐渐捋顺，他忙唤来亲信，吩咐对西南的监控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