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3)
作品:《宫斗不如养崽崽》宫里的宦官,多半是因家境贫寒,走投无路,才去挨那一刀,入宫为奴的。没有家人担保,一般是入不了宫的。
萧砚夕坐在床边,一边逗崽崽,一边回答他的疑问:“说来你可能不信,张怀喜出身公爵之家,生父世袭伯位,家境殷实。”
掌珠不可置信,“那为何会......”
萧砚夕搂住儿子,叹道:“他是私生子,被伯府主母设计,送进了宫。”
总带慈爱笑容的老宦官,竟还有这等遭遇...掌珠闷声问道:“是小时候就被设计了吗?”
萧砚夕搂着儿子躺在床上,单手撑在额骨上,情绪不明,“不是,送进宫前,已经跟人定了亲。”
掌珠心里咯噔一下,“所以,张公公当年是有未婚妻的?”
“嗯。”
“嫁别人了?”
“要不然呢?”萧砚夕斜盱她,“有几人能做到,不染风月,惟一人白首,不离不弃?”
掌珠瞥他,“反正陛下是做不到的。”
“呵。”萧砚夕抬起长腿,搭在她腿上,“给爷揉腿,爷或许能考虑,宠你到人老珠黄。”
这张嘴......
掌珠气不过,想拍他的嘴,可没等她动作,一旁翻滚的崽崽“啪”一下打了爹爹的嘴。
萧砚夕“嘶”一声,用指腹点了一下自己的唇,瞪向儿子,“敢打你老子?”
崽崽正玩呢,看爹爹“横眉冷对”,不但不怕,还嘿嘿傻乐。抬手拍拍自己的嘴,又去拍爹爹的。
萧砚夕任儿子狠狠拍了两下,不怒反笑,按住儿子,拍了一下屁墩,力道拿捏的极轻。
“穿开裆裤的小娃娃,再敢触犯龙颜,朕把你送进净事房去。”
净事房?
掌珠嘴角一抽,拿起枕头拍了男人一下,“你敢!”
萧砚夕挡开枕头,把母子俩按在床上,一人一下,“看朕敢不敢!”
崽崽嘿嘿乐,小女人却臊红了脸。
“萧砚夕!”
“敢直呼君王名讳,欠收拾。”萧砚夕又打了一下,打得掌珠花容失色。
崽崽坐起来,变身小蛮牛,用头顶爹爹,作势保护娘亲。
宝贝没白养,掌珠又羞又感动,扭头瞪着男人,“暴君。”
萧砚夕勾唇,“正好,那你来做贤后好了。”
“......”
*
休整两日。人马继续赶路,马不停蹄,终于在除夕夜之日,赶到茺州,发放粮食、接济灾民。
灾民们站成几排,看着黑压压的禁军,无人敢上前哄抢。
杜忘带着妻子,匆匆来看女儿,为了避嫌,只能站在远处,从人群中寻找女儿的身影。
只见运载粮食的马车前,户部官员忙前忙后,有条不紊地分发粮食。而他们之中,一道鹅黄色身影,占据了人们的视线。女子身后背着一个小婴儿,手里拿着名册,正在核对茺州灾民的户籍。
灾民,有粮可领。但凡是滥竽充数的刁民,被她查出,会被侍卫拉到一旁挨板子。
这女子看着好说话,却能恩威并施,颇有大家之风。
远处,杜忘和慕烟相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们的女儿长大了。
杜忘送妻子回到府上,叮嘱几句,就带领卫兵去往郊外一处山贼的落脚点。
昨夜据探子报,前些日子洗劫富商粮仓的势力,就是这拨山贼。而他们真正的身份,很可能是落草为寇的鲁王旧部,或是闵氏培养的势力。
无论哪拨人,都必须在帝王责问前,将之围剿。
城内。
发放完粮食,掌珠拖着疲惫的身子,与萧砚夕来到驿馆。之前,崽崽因为没见过这么多人,有些害怕,一直粘着掌珠,不肯从她身上下来。无奈,掌珠只好背着儿子,加入户部官员行列,一忙就是一整天,累得腰快断了。
卸下崽子,萧砚夕拎起儿子,往他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平日那么听话,关键时候却闹人,看把你娘累的。”
崽崽“呜呜”两声,像是知道自己不懂事了,怯生生地瞅着爹爹。
“好了,宝宝又不是故意的。”掌珠抱回崽崽,温声问道:“被你父皇打疼了吧?”
“嗯...”崽崽扁着嘴,小声应了一句,还挤出两颗泪豆子。
掌珠哄了哄,小家伙立马笑了。
萧砚夕揪揪他的小耳朵,“明日去郊外放粮,还磨人不?”
崽崽窝在娘亲颈窝,埋头不回应。
翌日一早,却不磨人了。张怀喜抱着他,站在驿馆门口,握着他的小手,与众人摆手道别。
户部官员都说,小萧霖有圣上幼年的风范——以大局为重。
萧砚夕坐在汗血宝马上,望着远方,没有因为官员的话语开怀。
崽崽太小,还承受不起江山的重任。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舒适、快乐的童年。至于以后,且行且看吧。
就这样,众人忙碌了十日,走遍茺州附近数座城池,终于在初九的晚上,发放完最后一袋粮。
当晚,完成剿匪归来的杜忘,与女儿和外孙匆匆见了一面,就赶到圣驾前禀奏要事去了。
那拨山匪,是鲁王旧部中憎恨帝王家的残余势力。经此一遭,鲁王留下的隐患就此彻底解决。
萧砚夕下旨,令杜忘在半年内,找出闵氏培养的势力集团,一并铲除。
正月初十,队伍启程归京。
掌珠抱着崽崽,站在车厢的后廊上,眺望茺州城,“宝宝,等来年,娘再带你回来探望外公、外婆。”
崽崽指了指茺州城,又指了指娘亲,“吖?”
掌珠笑,“嗯,娘亲是茺州人氏。”
崽崽懵懂,用头撞了一下娘亲的肩头,嘻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