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白悠然随便回应着，不想再跟陆温遇继续说下去。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什么事情那就先不说了。”

白悠然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悠然？悠然！”

陆温遇听着白悠然突然挂断，心里有些慌乱，还有些薄怒。

无论怎样，他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即便是伪装一辈子，他也不希望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去被别人翻开。

霍沉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白悠然的身上，所以寻找顾锦苒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全部落到了封义的身上。

即便封义已经做得很好，可还是分身乏术，没办法把每一件事情都兼顾到最好。

深夜，顾锦苒穿戴整齐，戴上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

如果从对面来看，根本就看不见顾锦苒的脸。

顾锦苒来到机场，尽量让她自己不要引人注意。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所以机场的人并不多，顾锦苒状似无意地四处看着，实则是在观察着有没有可疑的人。

看了一圈，顾锦苒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也许是她自己多虑了。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顾锦苒只觉得度日如年，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

直到机场里响起了顾锦苒那班飞机的登机提醒，顾锦苒才像是突然得到了救赎一样，恢复了一些精神。

即便这样，顾锦苒也还是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顾锦苒真正地登上飞机的时候，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飞机起飞，她就可以渐渐远离国内。

去了国外，顾锦苒就不会面临像现在这样的窘迫情景，没有人会对她围追堵截。

有了国外银行里顾锦苒提前存好的那一大笔钱，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飞机上的乘客非常少，周围安静的环境也让顾锦苒慢慢更加放心，倦意袭来，顾锦苒终于能够安心地睡了过去。

……

白悠然躺在霍沉渊身边，一直睡不着，怕把霍沉渊吵醒，她又一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只是她不知道，霍沉渊其实也一直都没睡，始终注意着她的状态。

白悠然最终还是坐起身来，躺在这里实在让她整个人都觉得非常不舒服，必须要去外面透透气。

走到院子里，白悠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渐渐安静了一些。

这段时间的经历，白悠然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

如果说重新遇到了霍沉渊，重新跟他解开所有误会的在一起是幸福。

那么突然得知许牧晴还活着的消息，看见她躺在病床上痛苦孱弱的样子，对于白悠然来说又是一个幸福生活当中的致命打击。

是不是她这一辈子就真的不能一帆风顺地得到些什么？

拥有一些东西的同时，也要付出一些相同的代价去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