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霜就是故意的，诚然她之前是在试探秦潇，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她根本不确定五年前是不是秦潇放火想烧死自己，也不知道之前工作室爆炸的事情，是不是秦潇从中作祟。

她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些事情是不是秦潇做的而已，毕竟其中还是有些关联的，而且除了秦潇，顾若霜想不起来还有谁这么恨不得自己去死。

好在秦潇的心理防线本来就出在崩溃的边缘，听到这话脸色更是惨白到诡异，瞳孔都在慢慢扩大着，满目惊恐怎么都藏不住。

顾若霜却显得平静多了，语气都轻柔了下来，“怎么，你又想辩解说这两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对吗？”

秦潇剧烈地喘息着，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僵硬道：“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若霜轻轻勾了勾唇，并没有因为秦潇的否认而打断她的思路，她语气更加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你，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从哪里抱来的唐思年？”

“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我，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发生火灾的房子里边分娩，承受不住疼痛而昏睡过去的。”

显然秦潇是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神色一下变得相当古怪，攥着顾若霜衣领的手，不断收紧。

顾若霜很满意她这种反应，盯着她的神色慢悠悠地继续道：“唐思年那个时候只应该在我身边，可是韩衍说过，他看见我的时候，现场只有我跟顾临。”

秦潇没有说话，慌乱的神色和站不住脚的辩解，此刻根本救不了她了。

顾若霜也不给她胡说下去的机会，她轻声笑了一下，盯着秦潇的眼睛平稳道：“所以，你能抱走唐思年，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火灾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你参与了那次事故，所以你能悄无声息地从我身边带走唐思年！”

顾若霜当初想不到这一点，不过就是因为她从来不曾怀疑唐思年是她的女儿罢了。

如今多了这条线索，那些从前怎么想都觉得一团乱麻的事情，慢慢就能理出一条清晰的逻辑出来。

她每说一句话，秦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整张脸都布满了阴鸷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