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这么妥协了，甚至连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尊严都可以完全不要，为什么唐言墨心里，还是没有她丁点儿位置。

唐言墨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回头，只给了秦潇一个生硬挺拔的背影，“秦潇，感情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是你误导了我，顶替了她而已，并不是因为我换了你也可以。”

秦潇突然觉得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那般难堪。

她脸色阴沉，用力到尖锐的指甲都快要刺破掌心的皮肤了。

可是她浑然不觉，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言墨，“难道那几年的我们感情假的吗？在你不知道我顶替了顾若霜的功劳的时候，你不是也对我很好，很喜欢我吗？”

唐言墨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救过自己的顾若霜罢了。

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胆怯和慌乱，她没选择第一时间救唐言墨，而是选择了逃避。

可是唐言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也和她相处得很好吗？

怎么就不行了呢？

唐言墨微微蹙眉，神色不耐。

他完全没必要告诉秦潇，其实在她的谎言被揭穿之前。

在他因为一些误会不得不在自认为辜负秦潇，而迎娶了顾若霜之后。

婚后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爱上了顾若霜。

无关她是不是救过自己，都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

唐言墨微微摇了摇头，哑然失笑，声音也轻了下来，“你也说了，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感情是会变的，或许我曾经对你的好，完全只是出于感激吧，那不是喜欢。”

唐言墨耳边又响起顾若霜谴责他分不清感激和感情。

他那个时候反驳得那么坚决，此刻却恍惚明白，顾若霜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