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间接地接受了唐思年就是秦潇的孩子这个事实，突然看见唐思年，心里就忍不住触动。

唐思年被抱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伸手搭在了唐言墨肩膀上，乖巧地任由对方抱着，虽然唐言墨什么都没说，可是唐思年能够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唐言墨抱了几分钟，这才慢慢缓过来，接受了这个不愿接受的事实，抱着唐思年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沉默片刻后，轻声问，“年年，你喜欢你妈妈吗？”

因为自己的原因，唐言墨轻易不准唐思年见秦潇，所以她长这么大了，其实真正跟秦潇待在一起的时间是很少的。

他也从没亲口问过，唐思年到底喜不喜欢秦潇。

唐思年也被问得愣了一下，过了很久后，才纠结地道，“我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妈妈很少陪我，每次见面，她的情绪总是很容易激动，还不让我跟顾临哥哥和顾阿姨见面，我因为这件事情，曾经讨厌过她，可是……”

她停顿了一下，放柔了声音，“有时候，她又会对我特别好，只要我们见面，我想要的东西，她都会尽力给我，所以我又讨厌不起她来了。”

可是唐思年哪儿知道，秦潇每次对她好，都是带着目的的罢了。

要么是想博取唐思年的好感度，要么是想做给唐言墨看，最不济都是想利用唐思年，打听一些唐言墨的事情罢了。

唐言墨心情更加沉重了，搂着唐思年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你顾阿姨吗？”

这次。唐思年没有回答。

她楞楞地看了唐言墨一眼，眼神很深，像是已经看懂了一些东西，

沉默片刻后，她伸手抱着唐言墨的脖子，脑袋凑过去，依偎在唐言墨胸口，“爸爸，你是不是想让顾阿姨给我当妈妈？”

不然，怎么会问过她对妈妈的看法后，又问她喜不喜欢顾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