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顾若霜身后进了房间，看着她已经有了弧度的肚子，眸光慢慢深沉。

顾若霜丝毫没有察觉，徐姨下去给两人准备晚饭了，客厅里就两人，严之恒不让顾若霜乱动，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我自己来吧若霜姐，你好好坐着，别动着胎气。”

顾若霜笑容温和，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女性光辉，“哪有这么金贵的，多动动才好呢。”

严之恒不让她动，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若霜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顾若霜笑了笑，“你不是看见了吗？挺好的。”

她像是彻底跟那些是非割裂开了，连笑容都特别温和。

严之恒一下觉得有些恍惚，只觉得她那个笑容更像是一层保护壳，隔着一层朦胧的，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笑着的，他却觉得跟人隔着一些距离，距离感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心底发苦。

像是没话找话一般，他主动说，“若霜姐，你就不想知道京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吗？”

顾若霜目光平静了一下，过了许久平静地道，“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关心这些做什么？”

严之恒抿了抿唇，固执地要说，“怎么就没关系了呢，秦潇的那件事你也不想知道吗，我表哥因为那事，要跟她解除婚约了。”

这事，顾若霜的确一点都不知道，虽然一直伪装得平静又淡然，瞳孔却还是波动了一下，有些藏不住的情绪溢了出来。

严之恒看清了这一点，继续道，“要不是她当初说，从海里把人救上来的是她，我表哥怎么可能注意得到她，如果不是她这么不要脸，你们当初或许就不会离婚，都这样了，你不恨她吗？”

恨？怨恨一个人太累了，而且根本没什么用，顾若霜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