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真的想多了，霍尔在足球上的天赋还真没点到语言点上，跟德容顶多学了两句简单的问候，骂人这种话，德容不会给他说，他更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学。

大半都是无用功。

霍尔挑着眉梢，看着这些叽里呱啦不知道在骂什么的主队球迷，顿时觉得很有趣。为什么不长记性呢，他在想。

认错了这件事就结束了，死不悔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抬抬手，霍尔朝着现场观众亮出了两个白皙的手掌心。

他没说话。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他的意思。

0：8不是结束。

所以——

别急着骂，歇歇，等比分上双了再一起骂也不迟。

水晶宫球迷：..........

英乙和唐克交过手的球队球迷：哈哈哈哈哈哈在英乙都没看到的上双，在英超要出现了吗？！

曼城的球员也都看到了霍尔的动作和之前的手势，众人都是一副‘崽崽长大了啊’的心情，这种心情怎么说呢，对老父亲们来说反正有点复杂。不过复杂也没复多久，嚣张完，霍尔就回过身冲着他们歪了歪脑袋，两侧的脸颊鼓成了小仓鼠。

嗯，还是自家崽儿。

老父亲们开心了。

……

比赛踢到了84分钟，场上比分暂时没有变化。

已经进入下课倒计时的水晶宫主帅德波尔干脆连场边都不站了，甩手往后坐在了替补席的座位上。助理教练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跟上去还是该怎么办。按行内的规矩，每一任主帅都会自己组建教练的班底，德波尔下课，他们也必然会跟着一块走，霍奇森不可能把他们留下来继续当成自己人来用。

想明白这个，助理教练也跟着一块坐在了座位上。

这场比赛被彻底宣告放弃。

主帅都这样了，球员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净吞八蛋就已经很耻辱了，霍尔那个动作表达的意思让他们心理压力更大，就算他们没有什么赢的斗志，也没有人会想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真要是打出个上双的比分，他们脸也丢完了。

——不能上双。

抱着这么点儿卑微的小梦想，全场没换一个人的水晶宫最后这一二十分钟踢的还比上半场要好一点了，不过少一人应战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中场的两个边前卫麦克阿瑟和施鲁普都把位置往后撤了去帮助防守，也无济于事。

全员压上的曼城很容易就把水晶宫的阵型冲了个乱七八糟。

还剩八分钟的时候，曼城这边，除了门将埃德森，其他人已经全部出现在了水晶宫的禁区内。十个穿着基佬紫球衣的蓝月亮球员夹在红蓝色的身影中，两个颜色单拎出来看着区别不小，这么密集的站在一个区域里了看着就让人有些眼晕了。

水晶宫球员在跟前看着更晕。

好几次把曼城的球员当成自己人。

曼城也坏，全都上来了也不急着打进攻，十个人在曼城的禁区里画了个圈，跟平时训练玩抢圈游戏一样，你传给我，我传给你，慢悠悠的给人心理上的折磨。水晶宫少一人，人盯人都盯不过来，曼城现在想进球真太简单了，偏偏他们就是吊着对方，看着水晶宫的人上来抢球也抢不过，最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真的很爽。

“来来来。”

斯特林贱兮兮的招招手，他前面已经抢了几次球连球都没碰着的中场卡巴耶深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当场动手打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