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笑着说：“皓皓在家很少吃青菜，没想到到了这里还吃了不少。小鱼是不是应该考虑往超市送点青菜卖了？”

秦小鱼叹气：“我这边种青菜最早是为了自己吃，后来绝地要求提供，我就让人开辟了那边的地，专门种青菜，人力实在忙不过来，我怕到时候什么都想做，结果什么都做不成，我还是安心养鸡就行。对了皓皓，要是你觉得好吃，等你们回去的时候，阿姨多给你带些青菜走，回家也可以吃。”

皓皓难得给她回应，点点头嗯了一声，何先生挑眉：“你倒是跟小鱼阿姨不客气，还‘嗯’？阿姨这边的蔬菜都要花钱买的，你有钱吗？”

皓皓一脸无辜的抬头，咔吧着眼睛看看秦小鱼，又看看何先生，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秦小鱼急忙说：“阿姨是送给皓皓的，不要钱。”

皓皓偷眼看了何先生一眼，没敢应话，乖乖吃饭。

吃完饭后皓皓终于表现出了一点小孩子该有的好奇心，虽然还会嫌弃养鸡场的味道，但他已经能忍受着味道帮工人们满山捡鸡蛋了。何先生叹口气，“皓皓这孩子有点慢热。而且心思敏感，很多时候他都会对外界怀有敌意，生怕别人要跟他争什么抢什么。”

秦小鱼点点头：“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何先生当时没接话，只是半响过后他才开口：“因为妈妈不在身边……”

秦小鱼怔了一下，原本惆怅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心痛，她张了张嘴，“没有妈妈的孩子都这样嘛？”

何先生的视线落在皓皓跟着几个老爷爷捡鸡蛋的身影上，“我希望不是。只是……”

秦小鱼的头慢慢垂了下来，眼圈发红，但是她一个字都没提喔喔，即便她心里已经想了千百遍。

她都不记得喔喔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