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一听，小心的瞄他一眼，站起来打算离他远一点，然后他出声：“别动。”

秦小鱼身体一僵，果然坐着没动。

宫九阳闭了闭眼，又睁开，伸手拉了下她的手：“小鱼干儿……”

秦小鱼抬起眼睛看他，他拉着她想要缩回去的手，说：“不用负责那就不用负责吧，也好。只是以后别说我不愿意负责就行。”然后他问：“那我要是要货，还送套吗？”

秦小鱼点头：“送啊。”

“呵……”他笑了下：“就这么想赚钱？”

秦小鱼说想啊，做梦都想：“我就想和大家一样，不用在别人上学的时候赚钱，不用穿不合身的衣服，不用因为交不上学费被老师单独训话……有钱多好啊。我不喜欢城市为了赚钱做生意而不得不喝的烂醉如泥的状态，可我体谅每个人的不易。因为大家都是想要赚钱，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又或者是为了下一代。”

宫九阳嗤笑一声，秦小鱼说：“你这样的有钱人家，当然不能体会穷人的心情。你看电视上演的，很多来自小地方的女孩子为了有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我有时候也羡慕她们一下子买得起房买得起车啊，可是我不能接受她们快速得到那些东西的方式……”

说完，她又低下头，惆怅的说：“可是，就是因为我不能接受，所以我连份好工作都找不到。”

她惆怅的看着门外，赫然发现冬日的夜晚，来临的更早。

屋里暖意盎然，而外面暗下的夜幕下，漫天飞雪。

宫九阳安静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手，她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被他握着，她忽一下握起拳头，一副要加油的架势，说：“但我是不会灰心的，我相信，总会有好的人、好的事在前面等着我，我肯定不会永远都这么背运的！”

宫九阳问：“所以你就一直用这愚蠢又可笑的自信心激励自己到现在？还畅想着你那不知道是什么德性的未来。”

秦小鱼大怒：“你这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人就应该朝前看，畅想未来怎么了？这是提倡的，对未来一点设想都没有，那不是脑子一片空白吗？”

“你这点倒不错，我证明你脑子里不是空白。”他冷冷的说：“因为你脑子里都是糨糊。”

秦小鱼：“……”

“秦小鱼。”

秦小鱼看他，宫九阳说：“你可以再考虑下。”宫九阳说：“我说可以对你负责。你不要用义气用事，更不要因为你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拒绝我。”

秦小鱼的脸都扭曲了，她瞌睡着眼，说：“我可没有。当初何先生跟我表白，我都没答应。”

“所以你觉得我是排在姓何的后面？”他问：“言外之意就是连他都没答应，更加不会答应我？”

秦小鱼说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意思，但是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何先生跟我是朋友……”

“那我们呢？”他冷声问：“我跟你是什么？”

秦小鱼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跟他，好像什么都不算，但是又什么都沾一点。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