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小姐还在上学？”杨总的头发黑的跟他的年纪不符合，让秦小鱼严重怀疑他是染了发，一般正常人的头发根本没有那么黑。

秦小鱼坐下来的姿势很乖巧，“是的，也快毕业了。”

杨总点点头：“那就是说要实习了，有找到合适的实习单位没有啊？”

“我一直在做生意。毕业以后手里有点钱，再做别的事也不怕饿死自己。”秦小鱼说的是真心话，真把宫九阳欠的钱要回来了，她就有钱了，那时候干啥都容易呀。

杨总笑呵呵点头，毕竟是酒店大厅，连杯水都没得喝，得亏秦小鱼是吃过饭才来的，要不然得饿的半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在，年轻差距太大，所以秦小鱼大多时候是听杨总聊他的生意，他的员工，他的创业史，最后料到了他的感情生活，有个结发夫妻，但没有共同语言，妻子在家里是专职家庭主妇，专门照顾两个儿子和家庭，他在外面跑，感情早就淡了，要不是为了两个儿子，早离婚了。

秦小鱼其实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第一次见面就说到这些，她也是没想到，还以为会全程聊生意，聊方案呢，她方案都列了好几个，这是被宫九阳折磨出来的经验，方案一定要多列，要不然返工特别耽误时间，还容易让其他品牌趁虚而入。

结果聊了半个小时，杨总都在说他和他老婆的关系，强调他虽然现在资产百万，但是一直觉得自己内心很空虚，没有找到契合灵魂的伴侣。甚至还透露自己曾经和一个商场的女强人有过一段柏拉图似的的恋情，最后对方考虑到双方家庭的问题，无疾而终。

秦小鱼：“……”脸上的表情都笑的僵硬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什么柏拉图似得恋情，不就是出轨吗？竟然把出轨说的这么好听。头回见。

她咽了咽口水，无意中看到宫九阳站在杨总背后，正冷飕飕的朝她看，秦小鱼一脸无辜，干哈？她又没说他坏话，为什么这样盯着他？

宫九阳满脸都写着“蠢货，该结束了”，可惜秦小鱼压根不理他，继续跟杨总聊天。

如果说开始聊天的画风太偏世俗话，那么之后的画风就更脱离了秦小鱼的设想，杨总开始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的话题，处过几个男朋友之类的话，又问了下她的家庭情况，对于社会上包二奶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秦小鱼彻底呆住，为什么她觉得杨总现在的画风，就是朝着宫九阳说的那个方向发展了？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谈生意的话题，反而一个劲的说那些有的没的？

秦小鱼一脸尴尬的说：“那个杨总，您公司现在什么规模啊？有多少人？关于公司福利，您具体有什么看法？”

她本来就不是很会说话，可以说是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到这个话题，结果杨总轻轻松松就拉了回去：“年轻人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做生意，都讲究缘分，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无缘无故的生意哪里来？何况秦小姐做的这个生意，还跟别的不一样，我不信秦小姐之前的那些生意，都是坐下就谈成的。有句话怎么说？先有交情，再谈生意，更好谈，否则都是假的。”

秦小鱼一想也对，看看她跟宫九阳做生意，那次不是要扯好长时间？点点头：“杨总，您说的确实有道理。”

“现在年轻人的钱不好赚。”杨总笑眯眯的说：“刚毕业的大学生连工作都找不到，还谈什么赚钱？所以，与时俱进随机应变才能在这个社会立足……”

秦小鱼又看到宫九阳对她冷眼了，秦小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嘛？还没到最后呢，虽然开始有点怪，但是那说不定就是人家想要找个人倾述家庭呢。不能一来就想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