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更疼一点，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眼？”宫九阳捏着她的脸晃啊晃，“你是吃糨糊长大的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睡觉？什么人都相信？长点心能不能？说话能不能？能不能？！”

“能能能！”她哇哇大叫：“能啊！你不要捏了，很疼的！”

宫九阳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疼什么疼！你还没到疼的时候，哪天你疼的哭都哭不出来，才知道后悔。”

秦小鱼瞪着他，突然疑惑：“咦？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何先生了，为什么变成你了呀？”

宫九阳冷笑：“梦游了吧？哪来的何先生？看来你对他贼心不死啊，活生生的人都能看成另外一个人。”

秦小鱼：“……”将信将疑的抓抓头，吸着鼻子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她觉得自己真的看到何先生，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宫九阳出现在眼前。

宫九阳看了她一眼，往她面前一坐，顺手拿起放在一遍的工作牌看了看，问：“你跑什么公司了？做的什么工作？对外客服？你当客服的，怎么变成了陪酒女了？”

秦小鱼瞬间瞪圆了眼：“你才变成陪酒女呢！我就是偶尔一次……”

宫九阳嗤笑：“哎哟，真聪明哦。偶尔一次？你入职多久？算起来……”他略一思考，说：“你工作顶多两个月，入职两月你就被安排陪酒，你觉得这种事以后会绝种？”

秦小鱼鼓着脸蛋，耷拉着脑袋，还很难受，宫九阳说她在车上的时候吐了，她已经没印象了。现在觉得天地还转，但是已经不像刚刚在酒店的时候那么厉害。

她扭头一看时间，顿时吓了一跳：“十一点了？宿舍关门了！”

“这么晚你还要去宿舍？”宫九阳嗤笑，“小鱼干儿啊，你这脑子……”想了想算了，说多她还是一副无辜脸，他问：“你一个年轻女人，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厅睡着，你觉得有多安全？”

秦小鱼说：“我没睡着，我心里有数的……就是头晕的厉害。”

“心里有数？”宫九阳笑：“请问你是怎么到这的？”

秦小鱼伸手指了他一下，说：“你带我来的呀！”

说的理直气壮，宫九阳深呼吸一口气，问：“我是好人是不是？”

秦小鱼顿时一脸嫌弃，“你是好人吗？”

“那就是说，我是坏人，你心里有数，为什么允许我这个坏人带你走？”宫九阳问：“你怎么知道我带你走的时候，安得什么心？”

秦小鱼抿了抿嘴，然后她低下头，哼唧着说：“那以前……”

宫九阳垂着眼眸看着她，她耷拉着脑袋，露着光洁的额头，小声的哼唧着，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她说不出，可他知道为什么，这是这么时间以来养成的信任。

就像是他出入她的宿舍，她敢开门，她明知道是他带走了她，她也不害怕，她的心里，他比外面其他所有人都值得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