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一名副将指着楼下拼杀的北齐铁骑，扭头问正在包扎伤口的王义，“城主大人，他们是谁？难道他们就是我们的援军？”

正在包扎伤口的王义，伸长脖子瞟了眼城楼下依然在激烈厮杀的混战，摇摇头，沙哑着嗓音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是我们这边的吧？！”

听他说话的语气，他也不确定。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来？”

副将再问道。

不过这下，王义是直接摇头了，“石南城安危事关重大，城门绝对不可以轻易打开。这些人现在身份未知，还是等等再看吧……”

……

城下的战场，将与将的对决。

完颜烈撑起手中的武器，直指林凤歌，“你是谁？”

噗嗤！

林凤歌将短剑从身前的匈奴人身上抽出，在短剑抽出的那一瞬间，一道血柱也喷涌而出。

“这个问题，应该是由我来问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林凤歌目光森冷地直视他，战场上，其他的北齐铁骑也聚集到了他的周围。

许焦和林忧两人，一左一右置于他的身后，紧紧的聚拢在他身边。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上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有意思……”

完颜烈诡异地笑了笑，到现在他也反应过来场上的形势了。

这名汉将虽然骁勇善战，但终归还是迫于时势，人少的可怜，对他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微微沉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现在这里可是有五万匈奴精卫，耗都能耗死他了！

“各位其主罢了，那就来战吧！”

完颜烈不惧，率先出击。

林凤歌目光一凝，一声长啸：“上达日月，下至山川。泱泱汉土，与你何干？来战！”

……

硝烟散尽，是两国宿敌之间的对决。

这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战斗。

石南城城下，满地臭尸。

林凤歌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脸庞上满是血污，甚至是头发里都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甚至有一些都已经凝结成了血块。

城楼上，有不少人目光都在注视着他，包括城主王义在内。

忽然，城门口的林凤歌动了！

他慢慢解下头盔，放任那长发迎风飞舞，轻慢地抬起头，“开城门。”

或许是长时间的战斗，也可能是许久未进水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干哑沙涩。

像是一个老人的嗓音，但又有所不同，因为他说话的速度，实在太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了。

说的很慢……

静了静神，王义壮着胆子向下问道：“你，你是谁？”

无他，不怪王义这么害怕林凤歌，实在是林凤歌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连围困在石南城好几日的匈奴精骑都给打跑了，这还不惊世骇俗？

城下。

林凤歌左手抱盔，右手持枪，声音平静而有力。

“北齐，林凤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