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歌眯起眼睛，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不论是他还是郭子怀都是聪明人，很多时候说一点就够了。他知道郭子怀没说的话是什么，大汉内部的斗争不只是这么简单，追其缘由甚至可以追溯到汉初，那便是封王之乱。封王拥有太高的权力了，七位一品封王，可以说是一个个小诸侯国。

当年的汉匈之战为什么会爆发？因为大汉内部乱了，这个乱就是吴越封王之乱，这才让匈奴找到机会。

林凤歌坐在地上，仰头手撑着的地问道：“你怎么看待当年的汉匈之战？”

“那主公相信命运吗？”郭子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凤歌的问题，反而是一脸神秘的问道。

“命运？”林凤歌眯起眼来，挑眉道：“怎么说？”

“当年的汉匈之战究竟是易峥胜天半子还是大汉命不该绝？我信天命！”

“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今天在重复着昨天的事，昨天在重复前天的事。正所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可言，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循以前所做的一切，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该发生的，由起点到终点，而终点都将成为新的起点。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的旨意。”

“正所谓人意可逆，天命难违，上天想让大汉生，大汉无人可灭，天若想大汉亡，大汉无人可救，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外人亦复之，人意可逆，天命难为，和谁斗，都不要和天斗！”

郭子怀站了起来，高举着手中的酒葫芦抬高向天，一副敬天的模样。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这将会是一个人命如草的时代，也将会是一个枭雄辈出的时代。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主公，吾与尔皆是局中人！”

郭子怀仰天肆意大笑道。

林凤歌沉默了

这一切都是命数吗？

……

北齐林氏祖地

一个简单的由四根柱子建造而成的小亭子里有两人相跪而坐。

一老一少两人，少年面容俊秀，英伟不凡，而老人的面容就显得骇人多了，乌黑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穿着一身画满神秘符号的衣服，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竟然没有眼球，眼眶中空洞洞的，要是在晚上山间里碰到了说不定还能吓死人。

“巫老，本王来此，有问求解，神龙一旅，吉凶如何？”林凤歌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问道。

老人低头抱歉道：“恕老奴道缘浅薄，术法低微，不能为王爷解惑。王爷天生彩凤，天命尊贵，上掩天机，下遮命格，非凡夫俗子可测，王爷命数，上天已定矣。”

……

这一切，难道上天都已经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