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亮慢慢升起的时候，一个由六百多颗人头的组成的京观耸立在山坳上，因为东久美夫头需要拿去上交，所有京观最上面的一颗人头就成了阵亡日军中军衔最高的山本一木的脑袋了。很有诗意的是这些头颅虽然落列一起，但是所有头颅都是看向太原的。尤其是山本一木的那颗死了都闭不上眼睛的头颅！

这次李伟忍住了没有呕吐，却是这次没有上次做人彘的时候那么恶心，因为做人彘必须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做。鲜血、蠕动的残肢任谁看了都会恶心的，而做京观只需要脑袋就可以了，在加上已经在冰天雪地中冻了好几个小时血液都已经凝固了，所有就像斩猪头似的简单。

“上次是人彘，这次的是京观。”李伟苦笑的自嘲：“哎，戴涛你说以后我会不会弄出一个满清十大酷刑给那些甲级战犯留着？”

“额，指挥官，十个……真不够。”

“……好吧。”

赵凡把所有武器都打包装车，一共二十多辆卡车、五辆摩托车、后面还远远的吊着一辆坦克，这种组合幸亏是在野外，要是在城市里，可是会有人报警的。

“指挥官，下一步怎么办？”戴涛开着轿车，问坐在后面的李伟道。

李伟摸了摸下巴，说道：“先接东久美夫的脑袋在蒋某人那里换个一官半职的，最次也得有个征兵的权力，然后……找一个根据地，发展部队，争取在年末弄出个第十战区出来……”

李伟不知道此时的玩笑话居然在一年之后成了现实。

还没开出日占区的范围，也就开了一个来小时，车队停了下来，李伟也下了车。

刚下车，魏享就跑了过来，说道：“前面有空袭过的痕迹，是赵凡的手下，都死了。”

李伟点了点头，带着魏享走到满脸铁青的赵凡身边。

“整整一个营啊！我的二营！我三百多个弟兄，连飞机的毛都没有摸到就全死在这里了！”赵凡咬牙切齿的说道：“小鬼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龙雨刚刚查看完现场，跑了过来，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赵凡，悄悄在李伟耳边说道：“现场有毫米机枪、20毫米机炮的痕迹，应该是那两架突然离开的零式干的，我还在战场看到了航空炸弹炸出来的弹坑，应该是鬼子的96轰炸机，大概……扔了400公斤也就是载量一半的航空炸弹！”

李伟走到赵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是冲着你来的。”

“嗯。”

一片洁白的雪地，只不过现在却被鲜红的血、带着衣服碎片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几乎铺满了片土地。宋茜只是瞄了一眼就扶着卡车呕吐起来，林雪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脸色惨白的带着林月回到车上。

赵凡找到了二营营长李虎云的尸体，他被航空炸弹炸碎了半边身子，左肩、左腿甚至是左半边身子都被炸成了碎肉，左半边脸也被锋利的钢片削掉了，看起来可怕又诡异，一种惊讶又绝望的眼神定格在了他仅存的右眼里。

赵凡脸色铁青，但却面无表情的抱着李虎云的尸体。

“指挥官，要不要帮他收拾一下？”魏享问道。